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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婉本以为,上午陈太医的到来就已经算是皇帝给她的网开一面了。
但是没曾想,到了下午,太子也过来了。
太子进入尼姑庵的时候,林玉婉正在院子里散步,梅长风则是在一旁拨弄着什么,气氛倒是和谐。
太子的视线落在梅长风手上,见他手里竟然拎着一只雪白的兔子,不由得皱了皱眉。
随即,他走过去,压下眼里的怒气:“你倒是落得清闲自在,外面却已经传翻了天,都说长玉公主犯了皇帝的大忌,彻底被皇帝冷落了。”
梅长风闻言,挑了挑眉,似乎并不在意。
他也没有立刻回答太子的话,而是将手里的兔子递给了林玉婉,才道:“左不过是皇帝的决定,我便是着急又能有什么用?”
他一边说着,见林玉婉颇为喜欢的一直在摸那兔子的头,忍不住笑了:“你瞧,他在这里过的不是比在京城舒服吗?”
这兔子是梅长风中午刚在后山抓到的,他本意是去打只野兔或野猪,一眼瞧见地里这雪白白的兔子,就想到了林玉婉,难得的没有拉弓出箭,而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完好无损的将这兔子活捉了,来送给她当礼物。
林玉婉逗弄了一会儿兔子,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太子,有些无奈:“皇兄做什么愁着脸,我没事的,你放心。”
太子叹了口气,愈发觉得自己的妹妹被梅长风蛊惑了。
他冷冷的看了梅长风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被这小子害得贬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受罪,可知道如今外面已经变了天?”
太子一边说着,凑上前去,似乎是想拉着林玉婉走远点说悄悄话,却没曾想林玉婉突然将手里的兔子塞到了太子怀里。
毛茸茸的一团落在怀中,太子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那兔子却不怕生似的,凑着鼻子就往太子脸上拱。
林玉婉见到太子呆愣的模样,不禁扑哧一笑:“没想到一向在后宫严肃有礼的哥哥竟然也有这副样子。”
太子语塞,好不容易将乱拱乱爬的小兔子放到地上,才戳了戳林玉婉的额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林玉婉拍了拍手,站起身来,终于正色道:“我们进屋说吧。”
三人进了房间,太子扫视了一圈屋子里的摆设,脸更黑了。
这房间破落不堪,床也简陋,褥子看着薄薄的,一点也不保暖,也不知林玉婉这几天在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只是见到林玉婉已经是一副熟悉的的样子,自顾自的坐到了床上,太子不由得愈发心酸,找了个凳子坐下,终究是压下了脱口而出的对梅长风的责备,只是轻叹一声:“就在昨天,父皇已经下旨,给曦和与慕容流觞赐了婚。”
林玉婉眨了眨眼,并不意外:“看来父皇终究是改变了主意……”
“你被贬到尼姑庵,慕容流觞也未曾再在父皇面前提起过你,父皇自然而然就将合金人选换成了曦和。”
提起此事,太子皱了皱眉:“只是令我意外的是圣旨下达后,曦和既没有拒绝也没有胡闹,甚至颇为顺从地接受了,这与从前的她简直大相径庭。”
林玉婉想到梅长风去退婚,那日,曦和公主莫名其妙站出来也要求皇帝退婚,只怕这两件事之间还是有所联系的,而曦和之所以愿意放弃梅长风,却嫁给一个从未见过面的慕容流觞,只怕还有更深一层的目的。
林玉婉心头那丝不安的感觉又泛滥了起来:“她既然答应了,皇兄也不必感到太奇怪,多多派人盯着她。”
为今之际也只能这样。
太子说完了曦和公主的事,又将视线落在梅长风身上,若有所指:“你这个镇国大将军已经数日未曾上过早朝,如今父皇似乎已经将你这个人给遗忘了。”
梅长风轻轻一笑:“哦,忘了不是更好么?”
“你简直是糊涂!”太子的眉头紧皱,不由得抬高了声音,“你明知道如今你在强行违背父皇的旨意与皇妹待在一起,父皇会更加恼火你俩,若是他一怒之下,再也不许皇妹回到京城,你又怎么对得起她?”
这几日无论他怎么求情,皇帝都没有松口的意思,显然是心中的火气还未消退。
太子不禁对梅长风有点不满,若不是梅长风自身的事情处理不干净,又怎会与曦和公主纠缠在一起,让林玉婉受了这么久的委屈,而如今更是因为梅长风的原因让林玉婉落到此处,梅长风又一再不肯退让,事情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