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气的胡子乱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我岳父叶风在世的时候,每年都会给您老寄钱,包括现在我们家这么困难都照样每年给您寄钱,现在可倒好,我们反倒错了!”
叶文斌见状,立刻再次站出来,“姓陈的,这里是叶家老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说话,竟然还敢对长辈不敬,真是没有家教!”
“家教?”
陈宇冷笑一声,“同族血脉,言语压诈,你跟我讲家教,自始至终,我岳母就坐在这里,闭口无言,你现在跟我谈家教,那就请问到底是谁没有家教?”
陈宇可不是轻易受气之人,岂能忍气吞声,哪怕就是仙人降世,他也敢与其争论三分。
见事不好,叶云赶紧跑出来呵斥道:“侄女婿啊,这话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不管怎么样,二爷爷都是长辈,你一个晚辈对他说这样的话,恐怕实在不妥。”
这番话看似无锋,可字字如针芒刺背,一下子将陈宇打到了二爷爷的对立面。
果然。
二爷爷恼羞成怒,指着陈宇骂道:“畜生,畜生呀,一个外姓人竟然敢在叶家对我如此无礼,简直是畜生。”
“就是你岳父叶风活着的时候,也不敢对我如此无礼,你竟敢……”
“没错,我岳父叶风对您一向是尊崇备至,可你是怎么对他的遗孀的!”
陈宇起身,环视一圈,对叶家的老亲戚们喊道:“诸位长辈,我岳父叶风的为人,你们应该也清楚,他的所作所为,你们也应该看得到,可你们现在看看,我们是什么处境?”
在座的都是叶家的老亲戚,他们当中或多或少都受到过叶风的恩惠,他们也看得出来,二爷爷对他们家确实有些苛刻之极。
可二爷爷毕竟是长辈,又有叶云家撑腰,所以,其他亲戚就算是看出其中的端倪,也不敢说什么。
可这也不一定代表着就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了。
“二爷爷,叶风家姑爷说的在理儿啊,叶风兄弟活着的时候,您老也没少收他的恩惠吧,你现在这样做,还真是有失您的威信!”
说话的是个中年人,是叶家老亲戚中为数不多跟叶风关系比较好的。
“没错,就是呀!”
“这也有点欺负人家孤儿寡母了。”
相左的声音此起彼伏。
再看二爷爷的那张老脸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欲要争辩,却不知该如何争辩,竟一时哑语。
这时,叶文斌猛地站了出来,语气不善道:“吵什么,都魔怔了,没大没小的,二爷爷是我们叶家的长辈,我看谁敢跟他犟嘴。”
叶文斌一开口,所有人都把脑袋低下了,面对即将上任所长的叶文斌,其他的人可不敢得罪他。
一下子,所有人都不敢吭声了。
最难受的莫过于周韵了。
周韵心里的难受可想而知,丈夫尸骨未寒,叶家就如此对她。
她的万千苦楚又该如何?
可叶家却如此不待见自己,看不起他们家。
认为他们家给叶家丢人了,反倒是一向自私自利的叶云家成了香饽饽,也就是因为叶文斌升任派出所所长一职。
陈宇却不以为意,冷冷的盯着叶云父子冷笑道:“当初你家困难时,我岳父对你们家如何,你扪心自问,如今你们家有出息了,就看不起我们了。”
这话说的在理,直接戳到了叶云一家的痛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今天叶云一家就是要踩一踩叶无双一家。
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踩他一脚。
“畜牲,你说的什么话!”二爷爷再次发怒了,“你看看人家文斌都是所长了,你呢?”
“你来到叶家干了什么?就是在家里吃软饭吗?”
“就是呀,人家文斌确实了不起,今天是什么日子,是文斌升任所长的大喜日子,你没看到,多少有头有脸的人都来祝贺。”
叶无双的大姑这时候也站出来帮腔,说白了,就是拍叶文斌的马屁。
陈宇真是被这些亲戚气的无语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不是岳父的三年坟吗?
怎么成了他叶文斌的大喜日子了?
简直是笑话。
可又能如何,在座的亲戚有几个能为他们家说话的,即便是有,也慑于叶文斌的权威,不敢吭声。
哪有什么道理可言?
又有谁会真正的站出来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