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机老人轻轻嘘一声,冲邢苑摆摆手,两个人蹑手蹑脚地又退了回来。
“看来,你真给他出了道难题。”
按着段磬素来的性子,遇到有人违反了朝廷的律条,擅自叛卖私盐,他必然是要带到州衙去问个一清二楚的。
朝廷对盐税一向看重,这样大规模的走私道,已经算是大罪。
然而,这个犯罪的人,却是邢苑。
哪怕,她不是主犯,也够段磬头疼的。
他明白邢苑根本不会供出幕后主使,她只会咬着牙,一个人承担下来。
手心手背,手背手心。
他该如何处置才好。
“他要是抓我去见官,我不会怪他,更不会恨他。”
“你不怪不恨,他却是要怪自己,恨自己的。”
“可是,我参与其中之时,还不认识他,这恨从何而来。”
“小娘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恨的便是没有早些认识你,如今知道你当初为了不得已的原因跳了火坑,铸下大错,走上一条不归之路。”
邢苑默然,天机老人的话没有错。
段磬想必是要查清此案的,然而碍于她参与其中,很是两难。
“师父教我个法子好不好,教我如何让他不怪自己,不恨自己。”
“难啊。”
“师父,师父一定是有法子的。”
“要是遇到个好官,或许我会喊你去投案,如今扬州知州,可敢担下这付担子,我看是难上加难。”
他不忍见邢苑伤心:“小娘子管这许多作甚,这种操心犯难的事情都交给他去,你要相信他,总能想出法子处理好的,不然也枉为他跟我学了这些年,也枉为他抛下原有的一切,到这种地方来吃苦。”
“师父就不告诉我,他是什么人?”
“你也不愿意那个端木虎把你做过的事情告诉小段,两个人的心意都是一样的,他会自己同你说的,但不是现在。”
邢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
沈拓的叫喊声从外头传来:“邢娘子,段都头,有没有人在,要命的大事啊,不好了,要命了!”
段磬已经像一支离弦的箭,直接飞了出去。
“出什么事情了?”
“段都头,幸好我知道你还在这里没有走,真的出大事了。”
“还不快说!”
“许贵妃的回乡队伍,在半路遇到了劫匪,伤亡惨重。”
“青衣候呢?”
“青衣候也受了重伤,队伍中十人去了七八,死里逃生出来的人,骑了快马,赶到扬州,见着了楚知州,说要派人前去援手,楚知州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正团团转地找你呢。”
“谁这般大胆?”
“不知道,那送信的人,已经力戒而晕,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
“队伍到了哪里?”
“就快到江边。”
“我这就回州衙再说。”
段磬走到门前,回头看了邢苑一眼,“师父在这里陪你,你不要担心那些。”
“是,是,劫匪已经都散去了,邢娘子不用担心。”
沈拓在旁边帮腔,却不知段磬所指。
邢苑点了点头道:“那你路上小心,我,我等你回来。”
“好。”段磬翻身上马,见天机老人站在邢苑身后,骤然生出安心。
有师父在,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只是闵岳那边,虽说闵岳的武功与他比尚有不如,但是要重伤他的人,也不是很多。
这样厉害的人物,如何会做劫匪?
此事委实蹊跷,让人大惑不解。
☆、第八十七章: 救人
待段磬匆匆到了州衙,楚知州破天荒地站在大门口等人。
“段都头,你可是回来了,这可是天大的事情,贵妃娘娘若是在扬州地界出了事情,别说乌纱帽了,性命都保不住。”
段磬利落地下马:“那个送信的人醒了没有?”
“还没有醒,大夫已经来看过,说是力竭,已经熬了参汤灌下去,应该也差不多了。”
“请大人带我去见他。”
“段都头,贵妃娘娘要紧,你去看那送信的做什么!”
“他不醒,如何能够获知贵妃娘娘的落脚之地。”段磬头也不回,朝着内里走去。
楚知州连奔带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