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屈未洗,江鹤别突然说道,“我和鹤衣嫂嫂不能待太久。”唐唳风回答,“我知道,大将军带兵从北疆往京城进攻了。”唐唳风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江鹤别已经占下了北边的城池,他当时就想到,江鹤别肯定是反了,怕江鹤衣担心就没敢和他说,江鹤别接过话,“唐家还要靠着你洗刷冤屈。”如果是别人娶了江鹤衣,江鹤别现在这种情况,宁愿弟弟留在这个小村,等到战事都平息了,再决定以后的事情,可是偏偏江鹤衣跟的是唐唳风,唐唳风身上还有家族冤屈。
唐唳风眼中的神色沉稳又笃定,“父亲虽然从未提过要我为唐家沉冤得雪,一直以来都希望我能平安一生,但是他还是教我练文习武,他不说是不想我一直背负着家族的重担,怕我因为唐家的是事情丧命,但又希望我能有朝一日重振唐家。”唳风顿了顿,“可现在有衣衣了,我做什么事都要好好想想。”江鹤衣突然推门而入,“你去哪我就去哪,打仗我也跟你去。”
江鹤衣是倒回来拿银针的,听到唳风他们在屋内讲话,忍不住多听了一会,等到唳风说他做什么都要想想江鹤衣的时候,江鹤衣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就推门进去了,急吼吼的找到了银针,又要急着出去,”病人还等着我了,我等会就回来。”留三人在屋内面面相觑,倒是萧轻弃先反应过来,“这下唳风是不是重新回答刚刚到话了。”
江鹤衣要和唳风一起跟着哥哥嫂嫂北上了,临走之前,唳风和江鹤衣又去了趟山dòng,和爹娘做了道别,“孩儿一定不负父亲所托,定要还唐家一个清白。”江鹤衣到走之前还不安生,他什么都想带走,唳风给他做的碗筷茶壶,热捂子小、软被和披肩,炕带不走,一院子的小动物也带不走,兔子只能放了,jī鸭都送给隔壁张婶照看了,恨不得连房子都一起搬走,唳风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等事成之后,你想回来我们就回来。”江鹤衣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头一扭撞进了唳风怀里,“谁要回这个破烂地方。”
几人快马加鞭的回到了营里,江鹤衣好说,在营里当军医,可是唐唳风不一样,江鹤别不能一来就给唳风职位,军营不比别处,能有头衔的都是有军工的人,况且他和江鹤衣的关系也没告诉其他人,江鹤别和萧轻弃不一样,这些跟着江鹤别的人,早就知道了萧轻弃,萧轻弃一直都是营里的军师,他和江鹤衣就少一些沾亲带故的关系 。江鹤衣要独自住军医帐,一整天都不一定能看到唳风的人影。
越是往南打,行军速度越快,不到半月的时日,唳风带着一批人马,偷了燕城的一个措手不及,期间有好几个城池的郡守,都在江鹤别的军队到来之前,就跑的跑,逃的逃,打的太过顺利了,占下燕城后,江鹤别的军队暂时扎营整顿,一直都没有和闻人彦jiāo过手,江鹤别不敢再贸然前行,跟着他的人,除了江家军,剩下的是自愿打仗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