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张芬媛气得直喘粗气,抬手就往梁忧脸上扇。
梁忧拽住对方手腕,使巧劲往后一掰,张芬媛立马发出刺耳的喊痛。
“我老公不会放过你们家的!”
“好啊,千万别放过。”
梁忧眉眼弯弯似新月,水润润的眼眸里盈满了干净的笑意,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偏她下手颇狠,对方越难受,她就笑得越开心。
一旁的宋元元看呆了,这分明就是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啊。
张芬媛疼得声音都变调了,她用一只手去推梁忧,结果另一只手也被梁忧以同样的方式扣住。
苏亭哲来洗手间看见这一幕,双眼瞪如铜铃,抬脚就往梁忧身上踹。
“贱人!”
宋元元替梁忧挡了这一脚,剧烈的痛楚在后腰蔓延开来,她咬牙转过身瞪住苏亭哲,“你死定了!”
苏亭哲被宋元元要吃人的眼神唬住了几秒,随后冷笑说:“是你自己要冲过来,关我什么事?”
宋元元腰痛得厉害,被苏亭哲一推,轻飘飘往旁边倒去,磕在了洗漱台边上,痛上加痛,宋元元脸上血色全无,难受地扶着腰靠在墙边。
啪——
梁忧松开张芬媛,反手就给了苏亭哲一巴掌。
苏亭哲要抓梁忧的手僵在半空中,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梁忧。
又是一巴掌。
梁忧强忍心里的排斥,拽住苏亭哲往洗漱台一摔,将他没受伤的胳膊往背后一拧,两条腿压制他的下半身,让他被迫趴在水龙头下面。
苏亭哲活了十七年,第一次被一个女的如此粗鲁的对待,一时失了神,冰凉的冷水让他一激灵,猛地想直起身体。
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是很大的,梁忧被挣得往后连退,忽然跌入一个温暖怀抱,熟悉的木质香让她不安的心跳顿时平稳下来。
和容峥一起来的男人大步走向了宋元元。
梁忧抬头,看见男人优秀的下颌线,对方另只手抬起,轻而易举就将苏亭哲摁回了水槽里。
苏亭哲能感觉出是男人的手,对方将他压制得牢牢的,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挣脱不了半分。
“容、容先生。”张芬媛哆哆嗦嗦的声音响起。
苏亭哲的挣扎停住,宛如搁浅的鱼。
容峥没有理会张芬媛,他低头看着梁忧没什么生气的脸色,问:“有没有伤到哪儿?”
梁忧摇头,“你怎么在这儿?”
“我今晚在这儿有个饭局。”容峥话音刚落,一声姐夫响起。
梁时砚担心梁忧,找了上厕所的借口出来寻人。
张芬媛和苏亭哲被这一声姐夫震得久久回不过神。
容峥感觉到手下的僵硬,松开苏亭哲,从一旁拿过纸巾慢条斯理擦着手。
“这里就交给你了。”
“嗯。”
低沉阴郁的回应。
大家这才注意到现场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宋元元红着眼眶依偎在庄深怀里,贝齿紧咬下唇,是在忍痛,也是在强忍委屈。
容峥牵着梁忧的手,让梁时砚去包间说一声他们先走了。
张芬媛和苏亭哲也想跟上,被庄深拦住去路。
庄深的一双眼漆黑冰冷,眼神尖锐似利剑,但在看向宋元元时,温柔得让人觉得刚才的眼神是幻觉。
……
梁时砚说完话,包间里安静得可怕。
筷子啪嗒一声撂在桌上。
苏世君抬眸,眼神严肃,“怎么回事?”
梁铭辉放下筷子,规矩坐着,硬着头皮说:“容先生在追求梁忧。”
苏世君突然明白梁忧为什么要推迟婚事了,敢情是要去抱容峥的大腿,而他儿子是一个备胎。
既然如此,梁苏两家的婚事也就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婚事取消吧。”苏世君说完起身,快到门口时回头看着梁铭辉和秦娅说,“给你们的合作项目就当是被狗啃了一口。”
梁铭辉赔笑的脸僵住。
秦娅也是。
夫妻二人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苏世君走到外面遇见相互搀扶着走路的张芬媛和苏亭哲,正要问发生了什么事,庄深抱着一个女人闯入视线。
张芬媛哭着扑进苏世君怀里,脸肿得吓人,说话含糊不清,无非就是诉苦,让苏世君帮她出气。
但是这会儿苏世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