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
没了屏风的遮挡,暧昧的气味蔓延到梁忧他们那边,结合刚才听见的不寻常的动静,再看于桐脸上的潮红,两个人也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梁忧五官柔美灵巧,肌肤如玉般光洁,即便是动怒,也美得赏心悦目。
男人不悦的心情逐渐明朗,他松开于桐,“钱不用退了。”
男人说完就走,只不过在转身时,眼神玩味地从梁忧脸上掠过。
这种感觉就像被什么阴冷黏湿的东西舔了一口,一下子浑身都不舒服了。
梁忧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于桐身上,下一秒就被于桐扯下来还给她。
“不用。”
于桐低着头,不去直视梁忧,转身去拿椅子上的包,姿势别扭地去结账。
梁忧的状态没比于桐好多少。她看似镇定,其实脑子里全是梁铭辉和那些女人难舍难分的画面,思绪根本不受她的控制,任性地重复着。
于桐已经离开了,梁忧却像木头一样杵在原地,指甲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了肉里。
那些令人作呕的画面如疯长的藤蔓,将梁忧牢牢束缚,沉闷的窒息感一波接一波涌来,间隔时间越来越短,似要将她逼死在这儿才甘心。
意识到不对劲的许晴冉和邱言不停喊着梁忧。
梁忧只看见他们在张嘴,却听不见声音。
许晴冉去梁忧包里找出药,哄着梁忧服下后,梁忧仍是灵魂出窍的模样。
没办法,许晴冉只好联系容峥。
几分钟后,容峥赶到,木头似的梁忧终于有了动静,她闻见熟悉的木质香,抬眸凝视来人,缓慢地抬起胳膊,像一个求安慰的小孩子。
尽管许晴冉已经见过一次容峥安抚梁忧的情绪,此时此刻,还是免不了吃惊。
她能感觉出梁忧对容峥有很深的依赖感,仿佛已经刻入了骨子里。
邱言也感觉到了,这让他想起之前在订婚宴上发生的事。
容峥倾身拥梁忧入怀,掌心在她后背轻拍,声音低缓温柔,“没事,哥哥来了。”
梁忧将脸埋在男人怀里,贪婪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就像猫遇见了猫薄荷,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
难受的情绪得到了抚慰。
梁忧微不可察地叹了声,这个男人怕不是给她下了蛊吧,每次难受的时候都能从他这儿得到安慰。
试着和他保持距离,那股难受的情绪去而复返。
梁忧收拢胳膊,牢牢环住容峥精瘦的腰身。
她仰起脸,乖巧地看着对方,“我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吗?”
许晴冉:“!”
邱言:“!”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
梁忧随容峥回了岁常公馆,今晚的她格外黏人,等容峥洗澡这会儿,她的心猫爪似的难受。
听见脚步声,梁忧忙不迭下了床跑过去,树袋熊似的挂到对方身上。
做完这个动作,梁忧才意识到自己太主动了。
她到底是以什么样的立场在和容峥亲近呢?
病人?
假女朋友?
好朋友的妹妹?
梁忧朝他跑来时,容峥想到了四年前他们之间的相处,她比现在还黏人,他洗澡时,她总要找各种借口进浴室。
容峥垂眸看见梁忧拧紧的眉心,“在想什么?”
与其自己在心里纳闷,还不如摆到明面上问一问。
梁忧抬眸看着男人漂亮的桃花眼,在光下泛着摄人心魂的光泽,似有万千星辰缀在其中,一瞧,便舍不得放下了。
她承认自己是对容峥有好感的,但邵源的事让她彻底不再相信感情,不管这份好感有多强烈,她都不敢说出口。
既如此,她问出来岂不是扰人心?
扰了她自己的心,也扰了容峥的心。
话在嘴边绕了几圈,梁忧决定还是让她自己纳闷吧。
她仍旧拧着眉心,“我在想容先生是不是对我下了蛊。”
梁忧水润润的杏眸清澈又明亮,疑惑大大方方显露在人前。
容峥哪儿能瞧不出她原是想问别的,勾唇笑说:“梁小姐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对你下蛊?”
梁忧呆住,她本来也没指望容峥能回答自己。
这话让她怎么接?
容峥一个眼神就能无数女人争先恐后,为什么要对她下蛊呢?
思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