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问梁忧。
梁忧看见消息是一个小时后的事。这期间容峥推着她视察工地,旁边跟了不少人,除了一开始的打招呼,后面谈的都是工作上的事。
她要是低头玩手机,实在突兀。
下车前,容峥给梁忧戴了帽子和口罩,还有一副没有镜片的黑色镜框。
北城的天气变幻莫测,昨天还是炎炎夏日,今天气温骤降,仿佛入了冬。
梁忧腿上盖了暖和的毛毯,不知不觉,困意袭来,小鸡啄米似的打起了瞌睡,好几次差点磕在轮椅上。
人群中不知是谁噗嗤一笑。
谈话微顿。
大家循声看去。
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
被一群上司盯住,年轻男人的脑袋越来越低,恨不能埋进土里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梁忧发现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先是抬头看容峥,然后顺着容峥的视线看过去。
突然压低的帽檐挡住了她的视线,试图抬高,被一只大手阻止。
对方摁了摁她的手掌心,似是在告诉她乖乖睡你的觉就行。
梁忧确实还困,她克制地打了个呵欠,反握住容峥的手,示意他弯腰。
容峥配合地弯下腰,轻声问:“怎么了?”
梁忧声音更轻,“我刚才睡觉的样子看起来明显吗?”
都把人给惹笑了,能不明显吗?
能这么问,在她心里肯定是不明显的。
容峥顺着梁忧的话往下说,“他们看不见你的脸,不知道你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梁忧松了口气,完全没去想容峥是不是在骗她。
因为她觉得,容峥不会这么闲。
事实是,容峥就喜欢逗她。
信了容峥的话,梁忧又开始睡,起初还坐得端端正正,慢慢地,又开始小鸡啄米。
视察完工地,容峥要和大家开一个小会。
轮椅交到秦特助手上。
梁忧已经醒了,四周除了秦特助没别的人,她放开自己伸了个舒服的懒腰。
脚步声传来,梁忧立马收敛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