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峥的要求很简单,在他回澜京之前,梁忧得时刻待在他身边。
梁忧拧眉,“听您这意思,我得在您回澜京之后才能看卡片?”
容峥补充:“一起回澜京的路上,你就可以看了。”
梁忧在北城还没玩儿够呢,回澜京的事想都没想过。
“您什么时候回澜京?”她问。
容峥:“还有段时间。”
梁忧点点头哦了一声,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想在北城玩儿,但容峥要她待在他身边,那还怎么玩儿?
总不可能等容峥工作结束,让他陪她玩儿吧。
人忙工作已经够累了,还要和她到处跑。
梁忧不会藏心思,情绪都摆在了脸上,正当她为玩儿的事情苦恼时,听道:“想去哪儿玩,霸霸都陪你。”
梁忧:“……”
如果没有霸霸两个字,她会更高兴。
……
坐轮椅不方便,而且瞩目。
从一开始梁忧就没想过坐轮椅,容峥的态度犹如两把利剑架在她脖子上,然后把她摁在了轮椅上坐着。
早上容峥推着梁忧视察工地,中午容峥推着梁忧参加饭局,下午推着梁忧去参加一场新品发布会,晚上又推着梁忧去参加了饭局。
容峥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身边突然多了个异性,而且还是由容峥亲自照顾,难免惹人浮想联翩。
个别胆大的人趁容峥去洗手间想和梁忧套近乎,秦特助礼貌而不失气势地将人拦下,“梁小姐在病中,请体谅。”
两场饭局,梁忧都独自在屏风后面吃。
在外面时,她的打扮跟早上一样,旁人顶多瞧见她的眼睛。
梁忧能感觉出容峥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长相。
既如此,不带她在身边就好啦。
梁忧摸不清容峥的脑回路,于是在回酒店的路上,直接问出了口。
容峥正在处理邮件,闻言略微抬头看了她一眼,“梁小姐不想看卡片了?”
想看卡片,就得时刻待在他身边。
但是他又不想让别人看见她长相。
梁忧恍然回神,杏眸圆睁,“你为什么要把我的脸挡起来,我的脸很见不得人吗?”
夜里,城市绮丽灯光划过车窗,衬得这张玉颜愈发勾人心魂。
容峥喉结微动,短暂凝视后,目光重回电脑屏幕。
声音一如刚才那般沉稳,却哑了些。
“你喜欢别人说你是岁妙?”
梁忧猛然想起在燕宁古城遇见的那个男人,算是给她留下了一个阴影,也让她下意识挺反感有人当面问她是不是岁妙。
她摇头,“不喜欢。”
说完梁忧想起容峥说她和岁妙不像的话,勉强脑补了一下容峥看女频言情小说的场面,画风诡异,却又带着萌感。
她觑了容峥几眼,在犹豫要不要问出口。
几分钟后,容峥合上笔电放到一边,摘下眼镜掐着鼻梁来回揉。
梁忧发现他的眼睫好长,像蒲扇,想用手碰一碰。
心里这么想,手上确实也这么做了。
而且还是在被抓住的时候才回过神。
尴尬到可以抠出一套海景房。
就在梁忧酝酿该怎么解释的时候,容峥似笑非笑说:“梁小姐该不会想说我睫毛上有蚊子,你是在帮我抓蚊子吧?”
梁忧错愕,“巧了,您说的就是事实。确实有只蚊子,被我捏死了。”
说着,她还攥紧了手心。
担心容峥掰开她的手,她嗖一下撤回手,把所谓的蚊子尸体放进了兜里,美名其曰:不弄赃车。
容峥被她顺着杆就往上爬的行为气笑,“看来梁小姐抓的这只蚊子叫皇帝的蚊子,只有聪明人才能看见。”
“不是不是!”梁忧杏眸圆睁,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您怎么能是愚蠢的人呢?您可是顶顶聪明的!”
容峥可没错过她眼里的笑意,无奈勾唇,不想跟她继续这个话题。
他戴上眼镜,视线骤然清晰,这才发现某人嘴角的弧度特别愉快。
容峥招招手,示意梁忧靠近。
梁忧乖乖凑过去,“您有什么吩咐?”
容峥低头附在她耳边,一字一顿,“我是近视,不是眼盲。”
温热呼吸撩得耳朵痒痒的,酥酥麻麻的感觉陡然窜遍了四肢百骸。
梁忧感觉自己头顶在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