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五,梁忧写文的网站要在澜京举办一场线下读书会,不少大神级作家会到场。
梁忧作为被邀请者之一,深感荣幸。
碍于现在自身状态不好,她没有答应,因为她不能确定到周五那天会不恐惧异性。
在医院的时候,梁忧不断在心里跟自己强调不要害怕异性。不知道是洗脑式的暗示起了作用,还是接受的心理治疗和药物治疗让她比以前更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竟然真的安抚住了自己。
奇怪的是,离开医院后,情绪反而翻涌了起来。
尤其是当她一个人待着的时候。
情绪如洪水猛兽朝梁忧袭来,压得她呼吸难受,偌大的房间突然变得逼仄。
起身动作太大,不小心掀翻了书桌上的无线键盘。
键盘掉地上的一瞬间,敲门声响起。
“姐,我有事找你。”
梁忧现在不想见人,尤其是异性,这会儿不管她怎么给自己暗示都没用。
“什么事?”她捡起键盘放回书桌,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深呼吸,不打算去开门。
梁忧在掩藏自己情绪这方面着实不行。刚才在楼下,她以为滴水不漏,其实在梁时砚眼里破绽百出。
她上楼进房间后,梁时砚也跟着上了楼,守在门外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
听见动静的第一时间,梁时砚敲响了门,生怕梁忧做傻事。
“姐,我这儿有道数学题不会,你给我讲讲好不好?”
梁忧念高中的时候,最头疼的就是数学。不过头疼归头疼,成绩还是挺好的。
“你拍下来发给我。”梁忧仍不想开门。
梁时砚也不强求,盘腿坐在门外,拍下数学题发了过去。
几分钟后,姐弟二人隔着一扇门开始了数学题讨论。
容峥到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梁时砚看见容峥,就像溺水的人见到了救命稻草,“姐夫!”
容峥淡淡嗯了声,走过去,“怎么在这——”
房门从里面打开,出来一个人,一头扎进容峥怀里,让他剩下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梁忧知道容峥能够迅速抚平她的情绪,但没想到现在只是听见有人叫他,她也会忍不住地朝他奔去。
闻着他身上令人心安的木质香,像猫见到了猫薄荷,疯狂吸吸吸。
梁时砚见状,抱着自己的东西,安静地下了楼。
半个小时后,梁忧睡着。
容峥替她掖好被角,低头在眉间落下轻轻一吻。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梁时砚循声看去,想问姐怎么样了,对方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容峥坐到沙发上,略微扫了眼梁时砚面前的作业,一片空白,草稿本上面倒是涂涂画画了不少。
他看着梁时砚脸上的伤,问:“出什么事了?”
“事情是这样的……”
梁时砚没打算在容峥面前藏着掖着,因为容峥肯定会知道今天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
从他提前交卷送顾雲宁去考场说起,再到今天梁忧去学校开家长会,途中遇见了什么人,梁忧又是什么情绪,说得很是仔细。
至于梁忧为什么会遭受刺激,梁时砚就不清楚了。
在见到梁忧时,梁时砚察觉到了不对劲。
但这份不对劲不是因为他的狼狈导致的。
当时在隔间里,梁时砚听见梁忧在叫他,想要回应,却被人捂住嘴,紧接着被人推来磕在了隔间门板上,再然后他就被人牢牢捂住了耳朵,听不清外面有什么声音。
梁时砚轻声问:“姐她现在怎么样?”
“没事。你好好写作业。”容峥起身,返回楼上。
……
某酒店的双人大床上,两个男人正在卖力耕耘。
突然,电话声响起,惊扰了一室暧昧。
只有女人偏头看了一眼,两个男人置若罔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电话自动挂断,又响起。
重复到第三次的时候,其中一个男人终于不耐烦了,“陈康,该不会是你老婆在查你岗吧?”
这时候听见老婆两个字,实在是煞风景。
陈康示意男人的动静小声点,他撤身去床头柜自己的一堆衣服里摸索手机。
看见来电显示,陈康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澜京西区那块地是香饽饽,他之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