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超一起欺负梁时砚的三个男生也被开除了。三个人仗着家里给学校捐过楼，没少做违反校纪校规的事。

眼下把自己给玩儿翻车了，三个人也不着急。凭家里的财权，他们有的是地方重新开始学习生活。

被开除后，四个人仍像往常一样组队开黑。

陈超去拿饮料了，三个人边闲聊边等人回来。

“说实话，我不觉得梁时砚是弯的。”

“加一。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说梁时砚对顾雲宁有意思。”

“我倒知道有个男生喜欢顾雲宁。”

“是谁？”

“谁啊？”

“苏亭——”

砰的一声响，男生话音戛然而止，被后面一个字呛得咳嗽两声，“陈超你那边出什么事了？”

陈超捡起掉在门口的可乐，反手关上门走向书桌，把摔了两次的可乐放在键盘旁边，“东西没拿稳掉地上了。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老朱说他知道有个男生喜欢顾雲宁。我们问是谁，老朱说是苏亭哲。”

朱一的话没说完，男生不敢确定，便又问了一句，“老朱你刚才是想说苏亭哲吧？”

朱一：“就是他。”

陈超脸色平静，“他自己承认了？”

朱一：“苏亭哲没承认。是一群显微镜女生观察出来的，她们说苏亭哲看顾雲宁的眼神和看别人不一样。我观察之后发现她们说的是对的，确实不一样。”

陈超单手打开可乐，一口气喝了二分之一，他打了个嗝说：“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我们这次得罪了容峥。”

三个人呆住，异口同声，“什么情况？”

……

梁时砚没想过陈超他们会向他道歉。短暂的错愕后，他面无表情看着视频里的四个人。

就在刚刚，梁时砚被陈超拉进一个群里开启了视频通话。

四个人站在镜头前对梁时砚九十度鞠躬说：“对不起，我错了。”

没有听见梁时砚的声音，谁也没有抬头站直身体。

这样站得久了，腰会发酸发麻。首先忍不住的是朱一，他挪了挪腿，偷偷觑了眼梁时砚。

梁时砚看着朱一，“站累了？”

朱一缓慢扯出笑容，“是有点累了。”

梁时砚：“那就坐着吧。”

朱一没有立马坐下，他在观察梁时砚说话时的脸色。另外三个人也是。

梁时砚笑了，“你们该不会是在等我的原谅吧？”

全场哑然，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们认为只要得到了梁时砚的原谅，就可以确保容峥不会收拾他们。

被戳中心思的四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一个比一个沉默。

梁时砚悠悠开口，“颜之厚矣。”

不喜欢读书的四个人听得一头雾水，但也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梁时砚：“该句出自《小雅·巧言》。意思是脸皮实在太厚了。”

心里清楚是一回事，被人当面点明又是另一回事。四个人本来就看梁时砚不顺眼，因为顾忌容峥才会向梁时砚道歉。

没有容峥，梁时砚算哪根葱？

在他们看来，梁时砚不过是仗着有容峥撑腰，狐假虎威罢了。

偏偏他们这时候又不能说什么，更不能对梁时砚发作脾气。

他们还盼着这事儿赶紧揭过去。

陈超手上抠着裤缝。

说话时，他的手指越来越用力，快把裤缝给抠破了，“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谅。”

梁时砚：“如果你们是我，会不会选择原谅。”

四个人陷入沉默。他们做的事有多过分，自己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的。

……

梁忧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看见裴盛斐发的消息，不知道是因为睡太久导致大脑反应迟钝，还是单纯的反应迟钝。半晌后她才反应过来裴盛斐说的弟弟裴盛燃是昨天在男厕所抱她的人。

这会儿回想那个男生的容貌，和裴盛斐实在是像，只是气质截然不同。

裴盛斐说他已经狠狠收拾了裴盛燃一顿，如果可以，他想领着裴盛燃向她当面道歉。

梁忧表示当面道歉就不用了。

裴盛斐也不再执意，提及这周五的线下读书会，他问梁忧：“你会参加吗？”

“我在家看直播。”

线下读书会在周五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