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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容老爷子不好当着梁忧的面同容峥说，饭后借口有要事相谈，爷孙俩进了书房。

梁忧帮着苏婶收拾碗筷，苏婶觑了眼梁忧的脸色，温声说：“您看起来心情不好。”

梁忧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偏她还一直觉得自己把情绪控制得很好，殊不知别人早就把她的情绪看在眼里了。

她再反问，便给人感觉是在欲盖弥彰。

“有吗？”

“其实四年——”

“苏婶，我想跟你学做菜。”

梁忧莞尔。她现在不想知道四年前的事。或许是，不想从别人口中知道吧。

苏婶微不可察地叹了声，和蔼笑说：“您想学的时候找我就行。”

从厨房出来后，梁忧去了庭院里散步消食，顺便把没浇的花给浇了。

忽然，手机响起语音通话的声音。

是杜媛发起的。

这个时间是学校的午休。

接通后，那头没有人说话，只有杂乱声和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

梁忧秀眉微拧，“杜媛？”

衣物摩擦声骤然变得剧烈，唔唔声很短暂，似是幻觉。

梁忧心里的不安加重，“你们是谁？”

电话那端的动静戛然而止，旋即杜媛的声音响起，有些哆嗦，“姐姐，是我。”

梁忧能感觉出杜媛的恐惧，杜媛身边肯定是有人的。

既然对方让杜媛来回答她，想必是不希望暴露自己的存在。

梁忧捏紧手机，呼出一口气，像是得知杜媛没事后，放下了心。

她一边询问杜媛找她有什么事，一边退出聊天界面给曹老师发消息。

电话那端安静了片刻，才又响起杜媛的声音，声音更加哆嗦了，“姐姐，我……我喜欢……梁时砚。”

梁忧轻嗯一声，“然后呢？你想让我帮忙撮合你们？”

后面的话，杜媛实在是说不出口。她跪在地上，用眼神和口型苦苦哀求顾蕴她们。

殊不知她越是这般模样，顾蕴她们心里就越快意。

顾蕴手上一转，缠在她手上的头发绷得愈发紧实了。杜媛被迫往后仰，疼痛让她眉头紧皱，为了不发出声音，一双手死命掐着大腿。

两个人上前掰开杜媛的手，一人拽住杜媛的一条胳膊，卷起袖子，用烟头往上面摁。

旧伤还未痊愈，又添新伤。

胳膊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杜媛咬紧牙关，额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须臾，猩红从唇齿间蔓延出来。

这样的场面，顾蕴她们早就见识过了。

起初还会怕，次数多了，她们便知杜媛是个惜命的人，不可能有所谓的咬舌自尽。

顾蕴眼神示意那二人停下动作，她再次把手机备忘录的界面朝向杜媛，用口型问：“你到底说不说？”

备忘录上的话是顾蕴编辑的，不堪入耳。

只是看一眼都觉得难堪到了骨子里，又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可要是不说，顾蕴她们就会越来越过分。

杜媛不敢直接回答顾蕴她不说，只能不断地眼神和口型哀求顾蕴。

顾蕴本来就没把杜媛当回事，在她眼里，杜媛就是个玩物。尤其是她一想到那天在书店发生的事，心里的气更旺盛了，恨不能把杜媛摁进厕所蹲坑里。

这是在学校，而且还是在午休期间，顾蕴知道不能把事情闹得太大。

于是便忍住了这个念头。

可是，她越是容忍，杜媛就越是在她的理智上蹦跶。

顾蕴示意那二人继续，她则松开了杜媛的头发，蹲下与杜媛平视，用虎口紧紧掐住杜媛的下颌，迫使杜媛把嘴张成了O型。

紧接着，顾蕴拿过拖把，将柄塞进杜媛嘴里。

杜媛被撑到反胃干呕，泪流不止。

顾蕴也不再问杜媛要不要说，一味满足自己的情绪。

猛然间，脚步声响起。

不止一个人，而且来势汹汹。

顾蕴她们正要停手，听见一声震耳怒吼，“混账东西！”

曹老师气得直喘粗气，眼睛都红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随行的几位老师抢在顾蕴她们停手前拍下了照片，录下了视频。

存下证据，以备不时之需。

顾蕴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