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纤巧只觉得一瞬间血液全部凝住了,“啊!啊!”她吓得魂飞魄散,连带凳子一起跌倒地上,她想站起来逃,可是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
那人头一寸一寸的往下降,直到一个倒立的人抓着窗檐。在陈纤巧的尖叫声中,那人慢慢的翻转了身体,蹲到窗檐上。是个长发的干瘦女人,她双眼阴冷的盯着坐在地板上的陈纤巧,面目表情。陈纤巧已经被吓破了胆,这会见她如此怪异的眼神,哆嗦了半天她才吐出几个字,“你,你是谁?”那女人瞟了她一眼后,一言不发,从窗檐上一跃而下。好半天了,陈纤巧才抓着桌子腿慢慢的站了起来。
她一点一点谨慎的向窗前靠近,挪了好一会她才敢把头伸到窗户外。吊脚楼下,早就没了那女人的身影。陈纤巧看了一下高度,暗暗吃惊,这么高的距离,那个女人居然敢跳下去。
陈纤巧关上了窗户,怕又掉个人头下来,她干脆的插上了栓子。瘫坐回椅子上后,她又一次悲从中来,已经够衰了。老天还嫌整她不够,把她弄来了这样一个鬼地方,她现在只觉得到处都充满了恐怖的气息。这苗寨会不会是传说中的蛊苗?她忍不住又抖起来,抖了好一会她才安慰自己,也没人亲眼见过蛊,说不定那些书都是骗人的,对,一定是骗人的。
“嘿,下来!”一个叫喊声打乱了陈纤巧纷乱的思绪,听声音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喊的是普通话。她想着这到底叫谁呢?
那喊声又响起来,“楼上的,胖女人,下来!”这回即使没有名字,陈纤巧也知道喊自己了!她从凳子上站起来,寻着喊声往楼下走。
楼梯口,一个短发的女人抱着胸站在那,正盯着拾梯而下的陈纤巧。短发女人正是陶淘的妹妹,陈纤巧在医院见过她。
“喝药!”短发女人侧过身让她从身边走过,然后指着桌子上一碗黑不隆冬的液体对陈纤巧说。
陈纤巧看着她却有些惊讶,她不是尿毒症么?为什么看她脸色红润得比健康人还要好?
“我是陈纤巧,请问你叫什么名字?”终究是到了别人屋檐下,陈纤巧想着她曾经总算帮过她一些,或许眼前的女人能成为她在这个鬼地方唯一的依靠呢。
“陶玲!”她嘴角带着一点点嘲讽的味道,又指着那碗汤汁,“喝药!”
“什么药?”见陶玲神色还好,陈纤巧追问了一句。
“小黑!”陶玲的声音突然就变得尖细沙哑,几乎只是瞬间的速度,一条花斑的大蛇“咻”就游到了陶玲脚下,陶玲弯腰伸出手,那蛇听话的爬到了她手上。“喝药,还是让小黑喂你喝?”
陈纤巧只觉得自己要死过去了,见陶玲摸着那蛇头,那蛇还吐着信子两只眼睛盯着陈纤巧看。她抖两条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腿到了桌子边,努力了几把,都端不起碗。陈纤巧看着陶玲又开始蠕动嘴巴。赶紧端起了药碗,“咕咚咕咚”就将一碗黑汁喝光了。
“以后要听话!”陶玲扯了扯嘴角,把手上的蛇放到了地上,一转眼,那蛇就不见了。
陈纤巧扶着桌子,眼泪开始大滴大滴的往下掉,老天爷,你还不如直接让我死了,我好去陪我的孩子。
“要我叫小**你擦泪吗?”陶玲拿过桌子上的碗,似笑非笑的看她。
陈纤巧的泪被吓在眼眶中,活着,总是会有恐惧。她怕极了那种冷血动物。
陶玲看着她的样子,也靠到桌子上,“连小黑都怕,哼,没长胆。你要是见了我阿妈的花子,你岂不是要死过去?”
陈纤巧不敢说话,这到底是个什么家庭,不行,要逃出去,哪怕是随便去城里找份洗碗的工作也比呆在这里强,早知道这样就不离婚了。她真是又怕又气。
“想走了吧?”陶玲居然笑起来,“我在你的减肥药里放了东西,信不信我能让你生不如死?”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药里放什么了?”陈纤巧情急之下大吼起来。
“哼!”陶玲拿起桌子上的碗,转身就出了大厅。
陈纤巧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求生的本能让她作出了一个决定,她要逃跑。虽然刚刚陶玲威胁了她,
但指不定她只是恐吓而已,药里根本就没什么呢。她迅速的跑出了大门,跌跌撞撞的朝昨天来时的路跑去。
爬到半山坡的时候,肚子莫名的开始痛起来,起初只是有一点痛。渐渐的那痛仿佛排山倒海一般,到最后竟痛得她在山路上打起滚来。“啊!”她忍不住哭叫起来,那个该死的女人没骗她,药里不知道下了什么鬼东西。这痛完全不是生孩子那种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