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门,紧紧关闭着。
听不到里面一丝动静。
唯有上面那盏红灯清晰照亮着有些昏暗的长廊。
“糖糖,糖糖……你千万不能出事。”
这个时候,苏籽的眼里已经容不下任何人,她只一味盯着手术室的门,不停呢喃。干涩的眼眶没有眼泪,空洞无力的睁大。
当着这么多盛家人的面,盛煜寒仍然与她五指相扣,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轻声安慰她,也在安慰自己,“放心,糖糖不会有事的。”
说着,把苏籽搂进怀中,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江书雅看到这一幕咬牙,隐藏在身后的手,不甘心的紧捏成拳。
苏籽小贱人,到底对盛煜寒施了什么迷魂大法?
同样的姿色,凭什么她就能把盛煜寒迷得团团转?
而自己呢,不管如何处心积虑,甚至是在下药的情况下,都得不到盛煜寒的身心。
她强行按捺住心中的愤怒,在盛家人的议论声中,装出从容大度的样子。
就在这时,手术室上的红灯转变成绿灯。
门,打开。
穿着绿色手术服的主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我女儿情况怎么样?”
盛煜寒半扶住苏籽,大步上前。
与此同时,陆景琦也在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这家医院乃陆氏管辖,所有人都听陆景琦的指令。
医生认得盛煜寒是陆景琦的好友,直截了当的说道。
“因为送过来及时,孩子已经脱离危险。”
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盛老太太提在嗓子眼处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在蓉婶的搀扶下,喜极而泣的后退半步。
对着天空,双十合一。
“阿弥陀佛,我就知道我曾孙女儿不会有事。”
蓉婶也是看着糖糖长大的,当即跟着抹眼泪,眼眶微红,“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而其他盛家人都跟着附和,大多数人都在说着一些应景的讨喜的话。
只有苏籽在经历短暂的喜悦后,想到一个问题。
她没有犹豫,问道。
“医生,糖糖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她到底怎么了?”
这个问题,也正是盛煜寒想问的,他抬眸,一双眸子像是渗了碎冰般,阴鸷的盯着医生。
医生感觉到有一股戾气正在渐渐包围自己,迫于这强大的威慑力,紧张的咽了下口水,不敢说谎。
“孩子中了毒,根据化验显示,小朋友是吃了这种饼干,所以才会晕倒。”
医生转过头,示意身后的护士把东西拿上来。
“我们在小朋友的胃里检测出毒性,就是这种饼干。”
护士用医用托盘,端着饼干上前。
苏籽的眸孔,猛然一缩,不敢置信的倒退,惊呼出声,“这怎么可能?”
竟然是小猪佩奇形状的饼干。
糖糖曾经最喜欢吃,可是这段时间,她天天被盛煜寒关在那个恐怖的悬崖别墅里面,哪有插翅的本领飞出来给小包子做饼干?
苏籽说话的刹那,所有人又都把目光投向她。
目光里有探究,有八卦……
江书雅第一个扑了上来,揪住她的衣领,狠狠道。
“苏籽,是你干的,对不对?”
“就因为我挡了你的道,就因为我们两个人为了阿寒争风吃醋,你居然把手伸到我女儿头上来了。”
“糖糖才五岁啊,她这么信任你,把你当成亲生妈妈来看待,而你这么狠心……”
“你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好了,为什么要这么对待糖糖。她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江书雅对着苏籽又捶又打,在她这般撕心裂肺的质问中,所有人都站在江书雅这边,几乎认定苏籽就是残害糖糖的凶手。
就连盛老太太也对苏籽露出深恶痛绝的表情。
愈发认定了原本心中的想法,对蓉婶道,“这还没有进门呢,就下这么毒的手,要是以后真跟了阿寒,有了自己的孩子,还指不定怎么对待糖糖。”
“我老太婆没几年可活了,有生之年,一定要给阿寒好好把关,不能让这种心思歹毒之人进盛家的大门,残害我盛家子嗣。”
苏籽未动。
任凭江书雅哗众取宠的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