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刚刚才战斗过,所以才会特别兴奋啊。”
“好吧……主人,那么您现在可以将捆住我双手的绳子解开了吗?”
“啊,抱歉。我忘记了。”
莫德雷德竖起一支手指,用 雷割开了捆在阿塔兰忒双腕上的绳子。
“那么,我今晚该走了。”
阿塔兰忒抖了抖耳朵:“要走了吗?”
“嗯……阿塔兰忒,我会在这几天内就让开膛手杰克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
“嗯,就交给您了,主人。”
……
……
……
告别了阿塔兰忒之后,莫德雷德背着开膛手杰克小小的身体走在回到了临时住所。
推开房门时,莫德雷德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屋子中静悄悄的,离开时还躺在餐桌上的六导玲霞已经不在那里了。
她穿好了衣服,重新回到了床上。
少女的表情安详、呼吸沉稳。
莫德雷德弯下腰,将怀中的开膛手杰克的身体轻轻地放在了六导玲霞的身边。
“……”
在银色星光照耀下,身着白色睡衣依偎安眠的母女二人,就像是一副大教堂里才会出现的精美油画。
“像我这样的男人继续呆在这里的话,可就太不解风情了。”
去阳台上吸一支,然后睡沙发吧。
莫德雷德转过身,掏出香烟盒中的最后一支。
就在他打算关上卧室房门的时候,床上传来了开膛手杰克的梦呓。
“……爸爸……”
莫德雷德看了一眼皱着眉毛的少女,不禁苦笑。
“……算了,今天就破例一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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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莫德雷德忽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奇妙的地方。
“这里是……”
怪了,我现在应该躺在床上,左拥右抱着小杰克和六导玲霞才对啊。
雾霾浓密,连月光也照不到的……阴森寒冷的夜晚。
周围不断传来强烈的恶臭。
那是肉的臭味,脏器的臭味,还有呕吐物的臭味……这是19世纪的王都伦蒂尼恩。
——莫德雷德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虽然景观不同,但是周围建筑那熟悉的维多利亚风格并没有变化。
更重要的依据是这里蕴含着刺鼻味道的浓重大雾,就和开膛手杰克的宝具一样。
莫德雷德开始往前走,但却没有双足踏在地上的实感。
这时候,他发现自己全身的感觉都很迟钝,而且来往的行人都完全无视了自己的存在。
对于这个幻境,他已经大致上有了头绪。
“这是杰克所做的恶梦……”
自己的身体如今应该和杰克躺在一张床上,所以是她睡梦中无意间流出的诅咒浸入了自己的神经吗?
这么说来,六导玲霞和杰克本人应该也在这个梦境当中。
联机梦?有《奇蛋物语》内味了!
“唔姆,总之先和我老婆我女儿会合吧。”
莫德雷德为了寻找开膛手杰克和六导玲霞而向前走了起来。
忽然间,他的视野发生扭曲,场景在瞬间内发生了切换。
——瞬间,莫德雷德就目睹了这样的场面。
问:何为地狱?
答:永远持续的拷问。
答:不断单独反复进行的杀戮。
答:永无止境的绝望。
原来如此,每一种情况都完全符合地狱的定义。
但是,这个世界上却真的存在着多种多样的地狱。
雾都伦敦、白教堂——
对特定的人来说,那里毫无疑问就是一个地狱。
光是想生存下来就已经很困难,更别指望能过上幸福的人生了。
常时弥漫着来自皮革工厂和肉食加工场的恶臭,老鼠和蟑螂都在街上大摇大摆地昂首阔步。
根本不存在什么强者。
在那里的所有人都是凄惨无比的弱者,都是可悲的受害者,同时也是残忍的加害者。
没错。这是地狱。
当然是地狱了,这真的就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