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些纰漏,损失了些银子,为了怕爹责罚才做了假账,但昨日晚上我已将这事主动告知。”
年轻人,直接就承认了,掩饰都不掩饰一番,这不更证明你做贼心虚.....徐长乐心想这小伙还是太年轻啊,于是轻松不少,背靠木椅,笑眯眯道。
“这个不重要,我问你,昨夜子时一刻你在哪?”
“累了,屋内歇息。”
“可有人证?”
“深更半夜,我暂未曾娶妻,哪有人证。”
一番话对答如流,毫无破烂。
“我看你是一派胡言!”
徐长乐突然脸色微冷,猛然将袖间一封书信拍在桌上,厉声喝道。
“本官刚刚查明,孙民贵昨日刚刚修改过遗嘱,上面白纸黑字写明他死后,所有财产都归刘氏和其腹中独子所有,偏偏没有你孙易喜。”
“分明就是孙民贵昨夜查询账本时发现你这些年来中饱私囊,联合外人谋取孙家钱财,事情败露之后,所以你恼羞成怒将将因气愤至极而背对于你的孙民贵杀死!”
孙易喜脸色紧绷,说道。
“我没有,昨夜府内丫鬟都说过我离开后,在子时她们都看到我爹还在书房书桌上做事,另外我大娘在子时甚至还进去过书房...你作何解释?”
“这个啊.....”徐长乐笑了笑,拍了拍手。
府内几个小丫鬟从门外走了进来,轻声道:“见过大人。”
徐长乐摆摆手,问道:“昨夜你们在子时可曾亲眼见过孙民贵活着?”
“奴婢几人只是从窗上的烛光黑影判断,未曾亲眼见过,因为老爷晚上办公时不许任何人打扰。”丫鬟诚实道。
一旁的李卿雪恍然点头,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
“真相很明显了。”徐长乐早就知道大概是这么回事,平静道。
“你杀害孙民贵时,情急之下假装离开,实则偷偷回到书房,坐在这里开始模仿你爹办公时的样子,你与孙民贵本就是父子,体型也相似,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判断的出来?”
“书房僻静,没有下人伺候,你何时离开没人察觉也极为正常。”
书房内一片寂静。
一番话,孙易喜整个人冷汗直流,神情颇有些恍惚,他喃喃道:“可是....可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直保持沉默的李卿雪帮他问道。
“可是刘氏子时分明进过书房,当时惊慌离开,却未曾说孙民贵已遭毒手,作何解释?”
“没错,没错!”孙易喜眼神一亮,似乎把这个小姑娘当成了救星,不停点头。
“这个问题我知道你自己不明白,那便请刘氏亲自前来解惑。”
徐长乐拍了拍手。
等了片刻,却没有丝毫动静。
李卿雪翻了个白眼。
“.....”
徐长乐干咳两声,正准备起身,就见书房门外,一脸憔悴的刘氏在两名贴身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进来。
她从门外大概便听清了所有事情,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此时抬起头,嗓音沙哑,却神色坚定。
“昨夜子时一刻我进入书房时,其实已经看见老爷遇害....”
话音落下,如惊雷般,不止李卿雪皱眉,就连一旁的丫鬟下人们都是一脸震惊。
一名孙府忠心耿耿的下人无法理解,哀声道:“夫人,既然如此你为何要隐瞒真相,让老爷无故冤死啊!”
刘氏低着头,脸色不忍。
“我觉得....这就是格局吧。”
徐长乐手指轻敲桌面,:“夫人昨夜发现孙民贵已死,很容易便猜想到跟孙易喜有关,但当时孙民贵是家族独子,而夫人是女子,并且才刚刚怀有身孕。”
“若真是父子相残,那么偌大一个孙府就会因为这件事支离破散,孙家辛辛苦苦无数年攒下的基业也会崩塌。”
“所以当时夫人强忍丧父悲痛,其匆匆离开书房,是因为一时也不知如何面对....同时也并不确定孙易喜就是凶手,她不舍得将你送入官府。”
古代家族,越是规模庞大,子嗣众多,有时候正妻所思考的东西,眼界之宽,忧虑之远,劳心程度甚至比一家之主还要多上不少。
也正因为如此,大魏正妻在家族中的地位,远比外人想象中要高。
“与大人所说,一般无二。”刘氏看向徐长乐,眼眶通红,我见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