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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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间一片死寂。
清冷的风呼啸而来,吹起了众人的衣摆,目睹了一切的人们都微微张开了嘴巴,错愕又懵逼,一动不动。
修道堂的诸位学子惊了。
白云书院以大儒李道光为首的众学子懵了。
来自三省六郡各地方的学子也愣了。
看台上的众官员一动不动,钱如命的笑意还残留在脸上,手握茶杯,茶水却倾斜着倒在了裤脚,毫无反应。
千里迢迢赶来朝圣的域外众人也都是震惊我全家一万年的表情。
这一刻似乎很短,又似乎很久很久。
终于,一道暴怒的嗓音响起,将众人的沉寂打破。
“放肆!”
四门学一位山羊胡师长站了起来,气的成了复读机:“放肆,放肆,放肆!”
这时,众人终于从刚才的名场面之中醒悟过来, 四门学的学子们纷纷仗义出声。
“太过分了,暗中偷袭,绝非君子所为!”
“胡闹,这简直是胡闹,不是焦兄对手,竟然做出如下下三滥之事,让人不齿。”
“哪怕自知不敌,但也不应如此下作,我提议应该废除徐长乐监内学子身份,简直小人至极!”
“数百年啊,整整数百年,国子监内我都没见过做出如此恶劣之事的无耻小人!这是谁教出来的学生!”
一时间,群情激愤,纷纷仗义执言。
儒生讲究君子之道,切磋之时背后偷袭,乃是小人行迹,算是首忌,最令人反感。
主看台之上,国子监内以刘祝茅为首的诸位助教,同步转头看天,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众官员看着这一幕,也是面面相觑,钱如命听了会,起身说道:“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无耻之事,我提议应该将此人逐出国子监,废除监生身份,免得玷污了监内名声。”
空气众有些安静。
钱如命乃是吏部尚书之子,且曾经在监内求学,在儒道一脉的天赋极佳,一时间便有不少人附和。
他们都心知肚明,钱如命对月亮公主魏七月向来情深意重。
闻言,向来古板却护犊子的刘祝茅却皱了皱眉,从看天发呆的状态中退了出来,平静道:
“又没死人,更何况把徐长乐逐出国子监,惩罚未免太过于严重,那焦国瑞重伤同窗三人,如今却还不是无事?”
钱如命看了眼这个不知审时度势的老顽固,淡淡道:
“如此小人行径,不除不以平民愤,还要庇护,难不成刘助教得了这小子什么好处?”
“怎么...吏部给事中现在不仅仅监管吏部,还要查查国子监的助教是否有贪污舞弊?”刘祝茅神色坦然。
两人针锋相对。
五经博士刘醇静静站在看台前方,挥手,打断了两人争吵,同时,一股浩然气从身体上散发而出,无形的压力让喧闹的众人皆是安静下来。
做完这一切,他颇有些头疼的将视线放在从始至终未曾发出一言的始作俑者徐长乐身上: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作为这次监内大考的主办者,刘醇压力颇大。
因为当初诗词录的原因,在看台上的众官员如今都还未知徐长乐做出了传世诗词,仅仅此桩功德,就足以弥补一切。
但今日这事,按照情理来说,确实并非君子所为,且各省各部和域外的学子都在场,一旦处理不当,确实容易让这次考核变成笑话。
徐长乐神色如常,问道:
“说什么?”
刘醇微微加重语气:“自然是为何做出这等....不当之事,总有个理由吧?”
这番话极为直接,言下之意,总要随便说个理由,让我也好糊弄过去。
我徐长乐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徐长乐收住这差点脱口而出的作死话语,平静:
“我又没做错什么,何须什么理由。”
未等众人炸锅,他扫向国子监内众看台,缓缓说道:
“作为儒修,自然知道比试时的危险,结果如此单纯,被我轻描淡写一句话便吸引目光,将后背暴露给敌人,这意味着什么?”
“若这是战场,这是北地正在跟妖族厮杀,敌人会与你讲究君子之道么?会与你正面厮杀么?”
空气间有些安静,众学子都面露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