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看向张晓红。
“当初,我孩子生病,是您借了我一千块钱,我当时就承诺一辈子都在家具厂gān下去。这么多年我在厂里兢兢业业,从来没有要求过涨工资,虽然您的一些做法我并不认同,但也没有接受过其他人的挖角,可如今,家具厂已经彻底没落了,全杭市的人都在骂家具厂,我周围的邻居知道我在家具厂工作,也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一个人挨骂就算了,但我还有老婆孩子,我不能让他们也跟着我一起受苦,所以……我也要走了。”
老员工伸出被染料侵染的无论如何都洗不gān净的手,手上,握着一柄huáng铜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