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向通道,嗯不,想想都晓得,这里只是整个街区地下通道的一隅。
身后的门还在,颜色是灰色的,底下有个木制把守,布满累死钥匙的划痕,道道很乱,乱七八糟。
等你抬头的时候,就可以望见,不只是门把手上有乱七八糟的划痕。
整条通道全都是,属于凹进去的,不深。
堪比小划痕,它们根本就是用刀片制造出来的。
女人呆滞的左右观望,低头看着胸口的两个人:“去哪儿?走哪边?”
“哪边都行,我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睡一觉,我太困了。”
边说,周阳还捏了一下耳朵边边,又疼了一下。
血出来了。
女人不大高兴:“喂!你把我这里弄的到处都是血。”
“我这几滴血,能有多少,我自己用衣服擦的,我用疼痛来减轻困意。你快点,跑起来,这里全是灯泡照光,你别怕,还有我帮你打掩护呢。”
赵亮的两只膀子挂在女人口袋的边外,他都累了:“周阳哥哥,我的胳膊酸疼,我腿到不了底。”
“我也到不了底,你撑不住就先掉下去,反正也不疼,这婆娘的胸口软和着呢。”
女人往右边走了,步伐并不快,她穿的是皮靴,每走一步,都有声音,蹭出的回声,可以一直蔓延到通道的远方。
几十步过后,有个十字路口。
“那现在……去哪边啊?”
周阳:“你随便找个地方嘛,也没人强迫你去哪边,女人真是麻烦。”
她没啰嗦,这一点,她不矫情,比许静可强不少。
步伐慢了,更轻了。
有脚步声,正前方,就一个人的脚步声,前面都照亮了,就是不见人。
她站在墙角,小心的看着几十米开外的另一个十字岔口。
声音没走远,是敲门声,随后,好像有点远了。
一个屋子的地下隧道打开了,那同时得需要另一边的隧道也打开吧,不然怎么进的了别人的屋子。
这里的门,已经看到了好几扇,但无疑,它们是没法从隧道里打开的。
她紧张了,胸口起伏不定,这可压的周阳和赵亮很难受,被挤的一顶两顶的,特么呼吸都困难了。
“咳。”
她低头,声音细的悲催:“嘘,别出声。”
“我特么也不想出声,你能淡定一些么,挤死我了。”
咔哒——叭。
听动静应该是前面有人进了门,门关上了。
周阳:“好了,没事了,继续走,你看人家多积极,找个门就能钻进去。不是——我靠,憋死我了,你能把我往上拽拽么,我要陷下去了。”
他被捏住胳膊,朝上一提。
没毛病!上半截都上来了,舒服的很。
周阳:“慢点跑,放平呼吸,底下的小子才12岁,你能把他憋死。”
女的终于暴躁了一次:“住嘴。”
很暴躁,却不敢喊出声来。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在一扇门前止步。
这扇门掩了一道缝,是打开的,也许就是刚刚进了另一扇门的人所出来的地方。
她问:“进么?”
“当然进,我困死了,进去赶紧找个房间,然后锁上门,咱们三个轮流睡觉,留个你把风。”
“留个我?我也累。”
“别扯淡了,先进去吧,女人真啰嗦。”
门推开,然而……这并不是什么地下室,甚至不是个房间,而是个分布着八个病床的小诊所。
六七个护士正围成堆,姿势各异,纹丝不动。
有拿匕首的、有拿剪刀的、有拿针筒的,身体颇为机械化,雪白的护士服也被灰尘和血迹给污染了,脏的不得了。
她愣了,没动弹,就呆呆注视着这些木乃伊般的护士。
很贴切,就特么跟木乃伊差不多,脸上被皱巴巴的、树皮似的东西包裹住,看不见眼睛、鼻子、嘴巴,四肢皮肉破烂,上面有伤口,还有虫子在里头动。
我……勒个……串串。
那些护士的皮肉不是破烂,老兄,那特么是腐烂!
她们是活尸!
站在门边的女人捂住嘴,瞳孔放大:“唔猪逗咯。”
周阳:“什么?”
女人松开口:“看过电影《寂静岭》么?”
“额,没有,跟咱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