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君眉反应过来了,镇了心思,微笑着说,“对不起,这‘如水’二字,是我母亲的名讳,她离世前留给我的。这个珠钗和我其他一些东西放在包裹里,结果在我来这里的路上丢失了。”
那叫天翎的女子笑着说,“这是你的珠钗,……”话音未落,她突然出手敲打君眉的手腕,珠钗瞬间回到了天翎手里,“我可不觉得,你觉得是我偷的?哼!现在它在我手上,有本事拿回来啊?”
柳君眉有些不理解,这女子为什么总是说自己偷啊偷啊的,谁也没有人说啊?看到母亲给自己的遗物在别人掌心玩弄,柳君眉彻底火了。
刚到这里,就要和刚刚认识的人动手?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君眉可不觉得自己会在拳脚上面输给这个丫头,转手抓过女子的手腕,天翎虽然灵活但是在这狭小的空间,君眉的大手占些便宜。
柳君眉右手手轻轻扣了扣女子的手腕,只是一瞬间,珠钗回到了君眉手里,并顺势收回到自己的袖口,珠钗可不能这样来回转着,坏了可以赔不起的。
“哥,你不准备帮帮我?”傅天翎看着站在一边的男子说,眼看着自己落了下风,自己的宝贝哥哥怎么就不知道帮忙呢?俏丽的小脸有一丝怒气。
“是你先挑起来的,我为什么要动手?”男子一副旁观者的心态,反而拿出纸扇来,轻轻的敲着手。君眉笑了一下,这才几月份,早春而已,怎么就拿上扇子了呢?
“君眉,你在这里干什么?效墨呢?”袁效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
“君眉,怎么了?效墨不是要陪你出来吗?怎么一个人呢,这些是你的朋友……”袁效儒话音未落,看到站在旁边的男子,下意识的把柳君眉藏在身后,语带威严“傅天翔,怎么?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就可以,别纠缠我娘子。”
娘子?君眉?
傅天翎恍然大悟,盯着傅天翔喊道,“大哥,你随身带来的那肚兜是她的?”
她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句话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刚跑过来的袁效墨都被这句话吓到一动不动,更别说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纷纷侧目。
傅天翔看着自己这个宝贝妹妹,一头雾水,这是说的什么话啊,自己怎么会有一个女子的贴身衣物呢?回手打了一下那女子脑袋,“丫头,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有这女子的衣物呢,我们素未谋面。”
“大哥,你不用狡辩,那天二哥给我珠钗的时候,发现一个肚兜。就在你屋子的床榻被褥下翻到的,那肚兜上面分明绣着‘君眉’两个字,那不是这女子的名字?”天翎瞪着大眼睛质问她大哥,显然对大哥刚才对自己的态度十分恼怒。
傅天翔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看着自己,我的东西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呢?而且什么时候有的?
袁效儒的白净的脸增加了些许气愤,我这妻子才过门一天就把自己的肚兜送给别的男人了?而且这男子摆明了就是我们袁家的死对头傅家的大公子?这还了得?
柳君眉躲在袁效儒身后,小声的解释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来路上的时候丢了一个包袱,里面有一些贴身衣物还有我娘留给我的珠钗,这女子拿着我的珠钗,所以其他的东西估计是被这位少爷捡到了,你可别误会什么。”
傅天翔努力想着事情的前因后果,这女子是袁家的儿媳妇,就应该没有过门几天,蓦然想起几天前和傅天翼从洛阳回来,路上碰到过一辆送亲的马车,天翼顺手牵了一个包裹。莫非就是这女子的?这个混蛋,今天害惨我了。
袁效儒听到君眉说的话,事情知道了八分,看着正在思索的傅天翔说道,“傅公子,捡到我夫人的包裹就做个人情送回府上,想必我袁家人也不会亏待你的,何必把内人贴身衣物自己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