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北门外的店铺,店面装饰的有些华丽,让人看得不实在,店名“双杯店”。袁效儒刚要进门,柳君眉拦了一下,“效儒,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
柳君眉笑了笑,“你啊,着急什么啊,我和你说,他既然能兑酒就说明两家的酒都有,而且你和傅公子都是大人物,人家看到你们还能说什么啊?”
傅天翔把折扇一摇,“那柳姑娘……”忽然觉得脊梁骨一凉,袁效儒的脸雪上加霜了,“袁夫人,您有什么打算。”
“我一个人进去就可以了,你们在外面侯着吧。”说完,君眉往那店铺里走。
柳君眉前脚走进门,袁效儒后面看着傅天翔说:“一口一个姑娘叫的,有什么企图?”
“呵呵,在下虽然风流,但是还不至于觊觎尊夫人。”傅天翔的话言不由衷。
“掌柜的,来买酒了。”柳君眉四处打量着房间的摆设,房间空阔,中间有休息的桌椅。东西两边都是酒柜子,东边是泉盅的酒,西边的是盏春的酒。果然是两家的酒都买,而且标志一模一样。
柜台里一个精瘦的男人探出头来,“这位夫人,要买什么酒呢?我们有盏春的,还有泉盅的!是您自己喝还是家里宴客?”
“有什么酒拿出来尝尝。”柳君眉坐在圆椅上掏出一块锦帕。
“好咧!好酒来了。这位夫人,这是盏春的酒,这是泉盅的酒,您要哪坛子?这可都是皇上妃子们喝的,好喝!”
柳君眉拿着酒碗喝了一口泉盅的酒,皱着眉头,这酒够劲,味道香,但是不辣嗓子。这想必就是泉盅的酒,好不惨假的。
再还没有下咽的时候马上喝了盏春的酒。奇怪,混起来喝,味道虽然中和了,香味也混在一起,但入口仍然绵长,仍然没有辣嗓子的感觉。
君眉用手帕擦擦嘴,“把你掌柜的叫出来!我有事情找!”
“怎么?酒不好喝吗?”店小二试探地问。
君眉脑子一转,“不是了,小二哥,你这酒太好喝了,有没有呛嗓子的酒?把你们当家的叫出来我有话说呢!”柳君眉压低了说话的声音。
“这位夫人,这话怎么说?”
柳君眉皱着眉头,装做气恼的样子说,“哼,那老不死的要娶姨太太,凭什么让我来买酒给狐狸精喝。买个呛嗓子的酒,辣不死她。也给她点颜色!”
掌柜的笑了笑,原来是醋夫人,也难怪,这么个普通的夫人怎么能让男人不纳妾呢。转身间,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下楼了,这就是当家的了。他低下头伏在柳君眉的耳朵边小声说,“夫人,咱还有一种酒,可是秘制的!夫人要不试试?”
柳君眉顿时眉开眼笑,“快,拿来我喝两口。”
那酒还未入口,就闻到一阵刺鼻的味道。只喝了一小口,柳君眉皱着眉头,把剩余的酒吐在了锦帕里,这也叫酒?嗓子都要冒青烟了。没错,那些酒就是两家的酒还掺了这种酒。
“嗯,就是要这种酒!这三种酒各一坛子!”柳君眉喝了一口清水,天,嘴里的味道终于淡点了。
三坛子酒已经装好了,掌柜的和当家的把君眉送到门口,“夫人,你若喜欢,下次我们给你们多备着些。”
“多备着?怎么想让我那老不死的多娶几个狐狸精?”柳君眉瞪了他们一眼。忽然转身笑了,“哎,大哥,能让我再喝一口吗?”
两个人面面相觑,掌柜的陪着笑,“夫人,这酒开坛了就不好喝了,味道就跑了。开不得、开不得啊!”
“反正是我家的酒,有什么喝不得?我钱也付了。”柳君眉动手开了封,拿起桌子上的酒勺,喝了一口。“哎,这酒怎么搞的?怎么和刚才的不是一个味了,这不是盏春的酒?……啊,我知道了。你们掺了这酒了?”柳君眉往椅子上一坐,“这可是证据确凿啊!”摆出一副刁蛮不讲理的样子。
那胖子抢先一步,脸上笑的和花一样,“夫人,这事情咱不能这么说啊,咱私底下商量商量不就可以了?要不多送您两坛酒真正的盏春和泉盅,绝对不是兑的。”说着把店小二叫过来。
边打边说,“蠢货,装个酒也装不对?赶快把酒换了,装对了!”
店小二忙点头颠颠地就往回跑。
“行了!不必了!”柳君眉笑着说,“我就是要这种酒!”
掌柜的和店小二听得一头雾水,“夫人,您这是唱的哪出啊?”
柳君眉笑着说,“这位当家的,知道我是谁家的夫人吗?……我当家的就在外面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