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效儒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冷气从嘴中冒了出来,“死!”
“哼,早晚都是死,”那胖子骨子里硬得很,“反正也被傅家的毒物所伤,活不了多久,这事情只和我有关,和我堂哥没有关系。”
傅天翔拿过柜台边摆着的铜钱罐子,顺手拿了一把,“呵呵,毒物?我傅某人难道已经沦落到要用帮手才能伤人的地步?铜钱而已,是你自己紧张流汗,加上铜钱本身的冰凉。”
说着,中指一弹,一枚铜钱灌进那胖子的脊背。
柳君眉点点头,“他家柜台上摆的酒全是真的。但给客人拿的全部都是自己勾兑的。门口那一坛没标签的,就是他们自家的。”
君眉只觉得眼皮有些沉,想要合起来,头也有些晕,身子撑不住,仿佛地面有着强大的吸引力。君眉闭眼一歪,歪在袁效儒怀里。
“君眉!君眉……”袁效儒急切地唤道,而傅天翔也顾不得柳君眉已经成为“夫人”的现实,也着急起来。
袁效儒忙抱起君眉,“傅公子,这里还劳烦您照料了,我家二弟随后就来,我先送君眉去医馆了。”
“嗯,处理好这边我会登门造访的。”傅天翔依依不舍的看着柳君眉,手腕上的伤处已经渗过丝巾映出了血红色,心里莫名有些难过和心疼。
看着袁效儒还呆在原地,马上催促到:“还愣着干嘛?快去医馆吧!”
医馆的郎中很快处理好了君眉的伤势,并再三叮嘱她不要活动手腕,注意保养,开了两服药服用。
坐在轿子里,君眉想起从刚开始到现在袁效儒始终没有表情,看来自己的贸然举措让袁效儒生气了。
柳君眉看着手腕的伤处,小小的白色丝绢缠着伤口,掀开轿帘,小声说道:“效儒,今天我给你添乱了。”
袁效儒走在轿子的一边,大街上的繁华不多看一眼。“瞎说什么?今天若不是你,咱们家的生意迟早会散的。只不过今天难为你了,只身犯险不说,还受了伤。怎么样?还痛吗?”袁效儒关切的说道。
君眉活动了一下肩膀,轻轻动了动手腕,“嗯,还不错了。手腕还有些疼。对了,事情怎么处理的?”
“处理好了,全都都好了。这些你就不用担心了。赏了焦公字两家的几十坛酒,该抓的抓了,该杀的杀了。”袁效儒漫不经心的说。
“那……”柳君眉刚想问问傅天翔的情况,又想不妥当。所以不说话了。
袁效儒看她欲言又止,也没有继续问。
刚进府门,落了轿。袁效儒的僮仆豆子禀道:“大少爷,老爷请你过去议事。”
“嗯,知道了。”袁效儒看了看君眉,“君眉,你自己可能回去?”
“不用担心,我是胳膊受伤了,又不是腿受伤了。你去和爹爹报告去吧。这事也算大事了。”
四月天了,江南已是春光烂漫,而这太原府还是有一丝寒意,庭院里的柳树才冒了芽,想必过些时日柳絮就飘起来了,花儿有的已经开了,有的还在舒展。
柳君眉在庭院中漫步,还为走远,就看到一个穿着紫红色缎袍的小丫头走过来,“少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君眉自嘲一笑。
哎,这么快就传过来了?看来挨骂总是免不了的。
走进大堂,老夫人正坐堂前,袁效道站在一边孝顺地给袁母捶背。袁母享受地闭上眼睛。
“夫人,君眉给您请安了!”
听到君眉的声音,老夫人睁开凤眼,“请安?请什么安?我们袁家被你弄得一团糟!今天居然跑到生意场上了?”
柳君眉低头不吭气。
“听效道说,一个妇道人家居然舞刀弄枪的,和男人们打成一团。我们袁家的体面都让你丢光了。”老夫人气势汹汹的骂道。
“夫人,是君眉不好,效儒他……”
“效儒?效儒也是你叫的?谁让你直呼自己夫君的名讳?没半点规矩。”
“啊,相公他今天本来是让我待在后堂里的,可是一听是生意上的事情,自己着急就跑出去了,还给大家添了麻烦,还望夫人原谅!”
“生意上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分内的事情做不好,倒一天抓五挠六的。”袁夫人说,“春芽,告诉伙房,以后我的早饭就不要准备了,以后让君眉给我做。对公婆不孝敬,早晚会被休掉的。”
还特意将“休”字提高了八度,想要吓唬吓唬这个儿媳妇。
君眉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愧疚,觉得自己生了这么多事情。一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