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快喝点暖暖身子。”
君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美酒香浓,像把身上所有的寒气都驱散了一般。
袁效儒看着君眉,心里说不出的温暖,整个心软软的,很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但无奈头上的伤和后背的疼痛让自己动弹不得。
“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柳君眉关切地问道,“为了……”
话音未落,大门外就听到掌柜的高声迎接袁夫人的声音。柳君眉忙拎起雨伞往里走。
“干什么去?”袁效儒一把拉住她冰凉的手。
“我这落汤鸡模样,被你娘看到还不骂死啊,去里屋把衣服干干。”柳君眉急匆匆地跑向里屋。
君眉轻轻将大门闭上,然后把淋湿的衣服放到火台上,自己则靠在火炉边,取暖。整理衣服时,发现栓在腰间的荷包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柳君眉暗自悔恨,这个可是袁效儒送给她的礼物呢。回去的路上一定要找找。看到房间内放着自己给袁效儒的衣服,只好先披上了。
这夜里被雨一淋还真难受,君眉忍着想打喷嚏的欲望,听着屋外人们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孩儿正在酒坊查看酒曲的温度,进来个人我以为是掌柜的,就没在意。没成想,那人一棍子打向我的后背,我刚回头,就砸到脑袋,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掌柜的扶到这里了。”袁效儒虽遭此一劫,但言谈依旧冷静。
“掌柜的!是不是你干的……别拦着我,我要给我儿上药。”
只听扑通一声,“夫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去关门,也是被人从后面暗算了,现在后面还流血呢。夫人明鉴啊。”
“娘……”袁效儒咬着牙说,“不怪他,我看酒坊也没什么损失,怕是认错人了吧。”
“呸!我盏春,袁府偌大的牌子,不识字吗?”袁老夫人忽然停住说话,“那是什么?”
柳君眉推开门,透过门缝看去,袁母手中一把扇子,展开,是一副山水画,“傅天翔书?”
是他的?柳君眉心里一动,他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夫人,他是泉盅的少当家……”一边的仆人解释。
“傅言的儿子?胆大包天!先是上了老三,现在还打上门了?”老夫人嗓门提高,“你!回去告诉老爷!叫上人,给我去他家。”
“且慢!”
“等一下!”
众人没有把目光投向袁效儒,反而齐刷刷地看向里屋门口的柳君眉。
“你多会来的?还嫌在家里不够丢人现眼的?”老夫人吼道。
柳君眉这时才想起,自己还穿着袁效儒的外衣。面对众人纷繁复杂的眼神,自己一时呆立在那里。
袁效儒咬着牙撑着桌子站起来,众人上前要扶。袁效儒摆手,自己走过去,帮君眉整理好衣服。“娘,君眉听说我受伤了,急忙跑过来,我看她衣服都沾了雨,就把我衣服给她穿了。”
他用力搂了搂君眉,低头看着她一脸委屈的模样,“难为你了!”
之后言归正传,“伤我的人绝不是傅天翔。”
袁夫人把折扇扔在二人面前,白色的丝绢上沾满了泥水,“这也算白纸黑字了,傅天翔三个字,难道还有假?”
“娘!这是奸人陷害。”袁效儒辩解道。
老夫人一听这话,顿时眉头紧锁,“怎么?你是说我老糊涂了?”
袁效儒看到母亲发怒,只是坐回到座位上,“不是他做的。娘如果非要去,就请自己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袁母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这一去,傅袁两家的梁子可就越结越大了。而且这次肯定会让袁家的门面无光的,对他们都不好。
柳君眉小声对袁效儒说,“效儒,你快和夫人说啊。别让人说闲话啊。”
袁效儒无动于衷,“不该插手的事情她非要做,不妨让她一做,看看有什么后果。”
哎呀,这个家伙。柳君眉跑过去,张开双臂拦在门口,“夫人!效儒受伤和傅家一点关系没有,肯定有人想栽赃陷害挑起两家的矛盾,坐收渔利?”
“哼!你才来几天?就给我说这些大道理?盏春起来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老夫人推开君眉,“起开!”
“夫人,听君眉说完这些。您再做决定。”柳君眉将大门一闭,自己堵在门口。
“反了你了!你们,给我把她拖走!”袁母看到自己的儿媳妇竟然敢干涉自己的决定,勃然大怒,立马喝令家仆动手。
眼看见君眉要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