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效儒突然扑过来要抱君眉,他的双手已经挨上了自己的的胳膊。君眉吓了一跳,刚才的眼泪全部收了,后退了几步,躲开他。这人怎么如此唐突?看到君眉的躲闪,袁效儒才发现自己失态了。
自己太冒失了,但是看到君眉流着眼泪的样子,自己真的无法不动容。她还念着自己,她为自己的离开而伤心。他真的好想抱着君眉,撕下自己恼人的面具,告诉她,自己就是袁效儒,他一直活着。
他多想说自己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做了多少努力,他拜采石场的老江湖为师,耗尽自己身上所有的财物才做了两张人皮面具。他多想说自己的看着那个替自己冤死的工友多难过。他多想说离开君眉的日日夜夜,自己每天都只能想着她才能入眠。
可,不能,现在不能。
柳君眉看着他脸上丰富的表情和荒唐的举动,不觉瞪大了眼睛。
“哎!”袁效儒看到自己脚边的镇石,灵机一动,自己慌忙一个脚歪倒在一侧,“把脚崴了。”
柳君眉一看是受伤了,忙凑上去,“没事吧?”
“对不起啊,刚才吓到夫人了。”袁效儒为自己刚才的举动道歉,“失礼了!”
“你都受伤了,不用这么客气。”柳君眉要去叫人,被袁效儒制止了。“只是小小扭伤,不至于,休息一下就好。”
袁效儒扶着桌子,故意一瘸一拐地走过去,他小心地看着君眉,她正关心地看着自己受伤的脚。她还是这样善良。
柳君眉看到袁效儒也没什么大事,这才松了口气,毕竟是自己先有了那种奇怪的想法,才连累于先生受惊啊。“先生,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不再看看了?那边还有醋厂呢。”袁效儒是真心想和柳君眉多待一会。
柳君眉笑着摇头,“不用了,天翔看见我不在家会担心的。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去看。”
袁效儒派了两个小厮,陪着君眉下了西山,他一直看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脚下,他看了看自己刚才碰到君眉的双手,佳人的馨香似乎还在,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头。
回到傅府,人群都已经散去了。下人们忙着收拾残局,天翔和天翼两个人都不在大厅,只有傅言一个人在那里唉声叹气。
君眉迎上去,“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大喜的日子垂头丧气的。”
“哎!我的天翎啊。她娘走的早,就是我一手拉扯大的。那丫头被我们三个男人保护到现在,这说嫁人就嫁人,以后就再不是我傅家的人了啊。”
君眉安慰,“老爷,您多虑了啊。袁家已无父母,您就是两家唯一的长辈,当然会好好孝敬您了。”
“君眉呀,你啥时候就和我家老大成亲了啊?说句实话,我觉得你配不上我家天翔。虽说你也不差,可天翔就一门心思想着你,所以我也就不勉强了。只盼着你们好好的,我年纪大了,还指望着抱孙子呢。”
“爹……”“爷爷……”天翔正戴着承思和念儿出来。两个孩子一看到傅言,马上跑过去,傅言刚才的难过一扫而光,马上抱起来开始和孩子们玩起来。“来,爷爷看看今天的胡子该扎哪个了?”
柳君眉含笑看着,天翔走过来,“今天出去了?我在家里找你半天都没见。”
“我出去转了转。”君眉说,“刚好碰见两个伙计去西山,我就跟着过去看了看。”
“你去见袁……于安先生了?”天翔的脸沉了下来。
“嗯,看看那边发展的怎么样,能不能制约薛家。”柳君眉说,“看样子还行。没想到算卦先生做起买卖来,可一点不差啊。”
“他和你说什么了没有?”傅天翔冷冷地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悦。
君眉没有察觉,只是好奇,“他能和我说什么?闲聊了几句而已。哦,对了,他身子骨可是不行,今天把脚给崴伤了。”
崴伤了脚?君眉信,傅天翔可不信。他黑着脸转身就走。柳君眉看见他有些生气,可自己一头雾水,边跟着边问,“天翔,你怎么了?”
“以后别去见他!”
“为什么?”柳君眉诧异问道。“你们不是朋友?”
“是朋友,但是不想你去见他。”傅天翔回头,一双冷目盯着君眉。
“你这是怎么了?这么不正常?”柳君眉问。
自从知道袁效儒还活着,他心里就一刻没正常过。他一直在矛盾,不帮袁效儒,自己心里不安。帮助袁效儒,自己更难过。他有时候真想灌君眉一杯春酒,自己直接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