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的不快不慢,有一些已经流到了嘴角,腥咸。
杀人顶多也就是坐牢,现在要是流血过多直接挂了,那就惨了。
这是我最后的意识,我再一次昏睡了过去。
二度醒来的时候,我惊喜地发现,我的手铐被打开,身上的束缚也已经不在,而我也是躺在了地上。
光线仍然很暗,却不像之前那样伸手不见五指了。
我翻身坐了起来,手脚都有些发麻,有风吹过来,倒是挺凉快。
身边不远处站着一个人,看上去很平常,背朝着我,正在抽烟。
我早就看到他了,只是从我被栽赃杀人到现在,发生的事情目不暇接,很是烧脑,我根本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脑子里一片浆糊,连对方是敌是友我也分不出来,所以我先把手脚活动开再说。
“你醒了。”那人转过脸,脸藏在阴影里,根本看不清,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绝对不是我所认识的人。
“你是谁?这是哪儿?”我心里有一连串的问题要问,不过我不是急性子,所以先问两个简单的问题。
结果就这么两个简单的问题,对方也没有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我是谁并不重要,这是哪里也不重要。”
“那重要的是什么?”我压着火气问道。
“重要的是,你将要去的地方。”那人不温不火道,“你现在还不安全,虽然被我从警方的手里救出来了,不过警方估计正在通缉你。”
我猛地跳了起来:“你踏马这是在救我吗?这是在害我,我没有杀人,被你这么一搞,我踏马妥妥的杀人犯。”
那人带着些笑意,却是那种满满的嘲讽:“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你没杀人?”
我闭上了嘴。
“只有活着才能有机会去证明你没有杀人。”那人将一盒烟扔给了我,“所以,当务之急,你先要活下去。”
“为什么救我?或者说,谁让你来救我的?为什么会那么快?”我已经没办法再去压制我内心的疑惑了,一古脑儿地问了出来。
那人看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脸,更无法判断他的表情,老半天那人才道:“到了。”
到了?什么到了?
这时远远地有灯光亮起,等到近了我才发现,我身前的不远处居然是一条江,那亮光正是慢慢靠近的一条船上发出来的。
“上船,在国内你是没有机会的,迟早会被警察抓住。这条船是通往红空的,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会有人接应你。”说话间,船已靠了岸,那人迎上去,交待了几句之后,走到我的身边,低声道,“走吧。”
我猛地扣住了他的肩膀,那人手腕一翻,一股大力传过来,我的手臂被他制住,整个人都被压得伏倒在地。
“动脑你不行,动粗你就更不行了。”那人陈述着事实,“小子,你得强大起来才行。如果你还是这么冲动,这条江就会成为你最终的归宿。”
我感觉到了对方浓浓的恶意,这也让我意识到,救我定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是这家伙也提醒了我,我不够强大,所以根本没有话语权,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活下去。
我上了船,有人领着我去了二层的船舱,条件自然谈不上好,又不是游艇,我连昏带睡的,也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自然没有半分睡意,在脑子里拼命地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首先,杀向天问陷害我的那家伙是什么人什么目的我都不知道。原本在我的猜测里,这个人应该是隶属于华宇公司的,但是现在我却是有些怀疑了。一个多亿不是笔小数目,但动辄杀人而且能够设计如此精密巧妙,区区一个多亿又怎么会放在眼里,或者说一个小县城的房地产根本满足不了对方的胃口。而在这个问题没有弄清的同时,忽然冒出来一个劫警车把我“救”出来的人或者组织,更是让我摸不着头脑。我用排除法,首先是林洛洛被我排除了。
她本身就是警察,如果她要把我弄出来会有更多更委婉的办法,而不是采取货车撞警车的极端方式,违法是其一,会伤到同事那是第二,所以不可能是她。
林纤纤直接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能力、获知消息,都不是她所能做到的。
操德旺倒是有可能,事发也有段时间了,小凤有可能得到消息,不过在安排上这么迅速果断老辣,时间是一个大问题,操德旺在凉州也能这么吃得开?
打了个问号之后,我进行了最后一个猜想,那就是老爸。
这个念头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