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宁采诗的伤也养的有七八分好了,穆乾才答应她带她出去走走,到了目的地,她才知道穆乾带她来的是云莺的墓地,怪不得他连穆敬桓都带出来了。
云莺当初虽然被冤为细作而死,但是穆乾却将云莺的墓修得这么好,周围一点杂草都没有,想必他经常派人来打扫,云莺对穆乾来说,还是非同一般的。
让敬桓拜过生母后,宁采诗告诉敬桓这才是他的娘亲,他有权利知道这一切,已经四岁的穆敬桓对此事懵懵懂懂,但还是听明白了。
这时,宁采诗看到穆乾在一旁埋什么,她走过去才看清是云莺留下的血书。
“穆乾,你……”
穆乾没有抬头,却是回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留着它也没用了。”
宁采诗看着他一点一点地用土将其掩埋,他掩埋的不只是那块布,而是他心底最深的记忆,他……已经准备放下了吗?
穆乾站起来,转向宁采诗,言道:“这些日子以来,,你心里在想什么我还会不知道?”说着,他将她揽在怀里,又道:“丫头,今后我的世界里只会有你,你,就是我的唯一。”
他失去的太多了,不能再失去了,他的生命里也就只剩下她了。
宁采诗抬头看着穆乾,眼中满是感激,明媚的小脸上牵出一抹感动的笑,言道:“穆乾,谢谢你,谢谢你愿意为了我什么都抛掉,今后,我的世界里也只会只有你,你,便是我的唯一。”
人生能有几多愁,放下所有,也便轻松了。
穆乾掩埋了云莺的一切,是不是她也是时候该掩埋莫君乾的一切,也许只有放下了,就不会再受莫君乾的折磨。
梦里,她不想再在梦里与那个恶魔般折磨自己的莫君乾相遇了,她只需要穆乾守着自己就够了。
穆敬桓跑过来,拽着宁采诗的裙摆,嘟着小嘴,满脸不悦地说道:“母妃骗人!”
穆乾两个人诧异,不知道这小家伙又因为什么事而生气,穆乾将穆敬桓抱起来,点了点他的小鼻子,道:“你又捣什么乱!你母妃怎么骗人了?”
穆敬桓板着一张小脸,像极了冷面时的穆乾,言道:“母妃说过,敬桓才是母妃的唯一,母妃骗人!”
穆乾和宁采诗听了,愣了愣,接着便不由失笑,这小家伙,也懂得这些?
萧芷墨来冀王府找宁采诗,却不料宁采诗一家三口出去游玩了,本来还想跟表姐分享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看来是没戏了。
萧芷墨转身准备离开,便见迎面有两人骑马而来,等到那人离她近了,她才看清楚来人,萧芷墨一脸惊讶,那不是……
在府门口送萧芷墨的明瑟见到穆梓和李傲邦(穆梓的贴身随从),连忙迎上去,行礼问安:“奴婢见过梓郡王。”
穆梓只是点点头,因为都是老熟人了,明瑟也是知其意的,起身又道:“梓郡王可是来找王爷的?”
穆梓温润一笑,回道:“没错。”
明瑟抱歉地冲穆梓笑笑,回道:“那今日梓郡王来的可不巧了,王爷带王妃和小公子出门了。”
穆梓听后挑了挑眉,九弟妹这才刚刚好了那么一点点,就出门了,而且还带了敬桓,这还真是清闲的人会享福,他都有点羡慕穆乾现在美妻和幼儿在旁的幸福生活了。
萧芷墨一直盯着穆梓看,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他就是表姐常说的那个温润如玉的梓郡王,上次匆匆一别,她以为此生再无缘相见,没想到今日竟在冀王府门口见到了,而且还是梓郡王。
“臣女见过梓郡王,不知梓郡王可还记得臣女?”
一声突兀,将穆梓的注意力引了过去,穆梓转身,便见一娇小可人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女子眼中的灵动相比穆灵雅,有过之而不及,想着她的话,在脑海中寻找与这女子相关的记忆。
他攸而想到什么,便脱口而出:“你是上次被抢钱袋的那位小姐!”
萧芷墨见他还记得自己,不由喜上眉梢,笑容也便更加深了,回道:“正是臣女,只是当时并不知道您就是当今六皇子,梓郡王,当日承蒙梓郡王相救,臣女今日再次谢过。”
萧芷墨说完,便蹲身向穆梓行了谢礼。
穆梓见萧芷墨如此知书达理,觉得自己救得十分值当,不过此等小事无论是换了谁,他也会出手援助的。
面对萧芷墨的谦礼,他便含笑回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小姐客气了,只是……小姐因何在此?”
“我?奥!我回来找我表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