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安宁直接打车去了安陈所在的心理诊所。到的时候,小助理告诉她安陈还在给其他人做心理治疗。
隔着玻璃安宁能很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况,安陈还是那一副老样子,这一身白大褂跟他的气质很符合,远远看过去只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很干净舒服的男生,以前安宁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后来接触的多了,安宁这才知道这柔和的背后下拥有着一副怎样极致偏执的心。记得曾经有一个人跟她说过,从事心理医生这一块工作的人,很多本身都曾是心理问题的罹患者,尤其是在这一门学问上造诣高的人。
显然,安陈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至于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安宁将视线紧贴在那个女人的背影。
为何总觉得有些熟悉?
但是安宁可以很确定她才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毕竟她的朋友圈实在是太有限了,若是熟悉她必定能叫出对方的名字。
在安宁陷入沉思时,安陈这边也已经结束了。
“你的状态看起来还是同上次一般,作为医生我只能劝你最好多善待一下你自己的身体,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宝宝需要照顾。如果你垮了,晓晓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女人脆弱的扯了扯唇角,她的瞳孔会散,眼底泛青,看样子就像一个极度缺少睡眠的行尸走肉。
“我知道的,安医生,谢谢你。”
安陈点点头,站起来将人送到了门口。
这个时候,安宁这才第一次与这位女士彻底对上面。
第一眼就被她布满双眼的红血丝吓到了,尤其是她的唇色还发白,看起来虚弱极了。再看,人已经走远了。
不过,安宁很能确定,她的的确确不认识这个女人。
“来了?还挺早。”安陈将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嘴角含着笑,可是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安宁早就习惯了安陈这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虚假模样,跟着扯了扯嘴皮,率先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安宁坐在刚刚那个女人的椅子上,眼睛却不自觉瞥向了安陈桌面上还未关上的记录册。
兰芝儿?
这是刚刚那个女人的名字吗?
安宁拧着眉头,的确是没有什么印象的,也许是她记错了吧。
“偷看我的看诊报告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安陈缓步走向前将册子合上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然后又拿出了另一个册子。
“偷看?我可没有偷。”安宁嗤笑,将眼神落在了安陈手中现在正拿着的册子,复问道,“这是我的?”
安陈是笑非笑的点点头,坐在了椅子上。
“说起来,我还没看过你给我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观察结果。说起来,这么多年了,我估计费了你家不少这样的册子吧?”
安陈随意的翻开册子看了一眼最后记载的时间,醉上随意的回复道:“的确费了不少。不过,你一个小时的诊金就够买上你用一年像这样的册子,所以你没必要觉得愧疚。”
“……市侩。”安宁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不经意的试探着又问了一句,“刚刚那个女人,她是得了什么病?”
“保护病人的隐私是我的职责。说吧,出什么事情了?你应该知道的,从你进我办公室起,我的助理就已经计时了。”
“……能不能先不要谈钱?你一个好好的白衣天使,总是要这么市侩做什么呢?”说完,安宁也觉得自己有些亏了,轻咳了两声进入了正题,“你知道我嫁的人是谁吗?”
“肖家,肖二公子肖瑾言,也是你前男友的小叔。哦对,我听说你那倒霉前男友还被搞进监狱去了,听说是才判了5年?啧,不亏是肖家。”
“……你知道的有点多。”安宁咽了口口水,“你一个心理医生怎么懂的这么多豪门八卦。”
“这很重要吗?别忘了,一般来我这看病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好了,跟我说说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安陈拿着笔敲击了几下桌面,看着安宁的眼神尤为的专注。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就是心里很烦。前天,我去给他送饭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韩诗奕在亲他的脸,虽然他推开了,可是我这心理好像还是有一些问题。”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知道肖瑾言他是无辜的,他也没做错什么,我也没生气。我觉得我对他没有生气,我、我当时也没有冲上去,而是跟着助理去了会议室等他,然后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可是,我好像心理还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