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整天跟在自己身边卖命,也不容易。
冯晋不要,说。
“我老公有一辆玛莎拉蒂了……”
厉南言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老公?!说错了吧!”
“厉总……咳咳,有件事,其实我一直瞒着你,希望你听了之后,不要惊讶。”
“说!”
厉南言有种不好的预感。
冯晋招了。
“其实吧,我是个gay。你懂!”
厉南言恨不得一拖鞋呼死他。
可算是明白,为什么冯晋的性子,那么软了。
“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在我身边工作这么多年,没对我有任何非分之想?”
“没,厉总,我对您非分之想的时候,可真不少,但是没付诸行动。”
冯晋半开玩笑。
厉南言一阵恶寒,说什么,让他离职,以后别在厉氏干了。
这男人结婚,他倒是有种嫁女儿的感觉呢。
顾安一临产的前两个月。
难受的要死。
而且性子也矫情的要死。
顾安一通常不怎么会撒娇的。
怀了孕,性子也巧了。
有一次——厉南言头发长了点,要去理发店理发。
顾安一不让,说什么,都要拿他做实验,万一是双胞胎女儿,要给女儿扎小辫子。
厉南言也由着她弄自己的头发了。
谁知道扎着扎着,她又不开心,一脚把自己从沙发上踹下去了。
厉南言很懵比。
顾安一含着眼泪,“你说,我为什么要给你生孩子?好累!特别累!我受不了了!”
厉南言这个时候,会哄了。
特别会哄。
恨不得用劲全身细胞来哄她。
“乖,乖乖,那生完这俩,咱就不要孩子了,好不好?”
顾安一不说话。
厉南言以前不会哄人。
都是顾安一哄着他。
现在,什么肉麻的话,都往外冒。
“要不我去结扎,好不好?”
顾安一还是不说话,眼泪吧嗒吧嗒往外掉。
这怀了孕,性子确实巧了不少,难伺候了。
厉南言抱着她,亲着她,亲了好长一会时间,这才亲好了。
厉南言觉得,顾安一可能是得了产前抑郁症。
要知道,孕妇得产前抑郁症的,不少,对孩子不好。
王大夫也没辙,她只会针灸,要不就是配草药。
顾安一针够了,胳膊、腿上都是针眼,不想再针了。
厉南言也挺心疼,看到那些针眼,心就抽抽的。
好,不针就不针了,他好好的陪着她,就是。
反正现在,顾安一是天上的王母娘娘,他是地上的老百姓。
王母娘娘说一,他不敢说二。
王母娘娘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王母娘娘偶尔还哭起来没完没了,他得耐着性子哄着。
这么想,其实厉南言挺想要个儿子的。
他就是不太会哄人的那种性格。
要是两个都是女儿,再加上一个顾安一,他得哄三个女儿。
苍天呐,可饶了他吧。
除此之外,还有更难熬的。
顾安一晚上,在他怀里蹭啊蹭啊。
不老实。
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厉南言再变态,也不会对快要临盆的产妇,那啥。
所以,每次她蹭,他就忍。
这种滋味,对男人来说,很难受。
已经数不清楚夜里冲了多少冷水澡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次数,也挺多的。
这还不算完。
顾安一还时不时抛出几个送命题。
“老公,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老公,我怀孕期间,你会不会找别的女人解决生理需要?”
“老公,要是有了女儿,你疼女儿,还是疼我?”
“老公……”
每一道都是送命题。
导致现在,顾安一说“老公”俩字,他就打心眼里犯怵。
他哄着说吧,顾安一不相信。
他反着说吧,顾安一又生气。
男人,真特么的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