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比的。”朱杏连声附和,心里却并非这么想。她还停留在官农工商官最大的思想高度上,虽然也是羡慕季家财力雄厚,可是这也得依靠着蓝督办不是,若是当官的人下令,这钱还不都得充公,还能有他们什么事。
“我觉得曦瑶这孩子挺好的,鸢儿同她玩耍得好,说她为人不错,极有教养。”说话的是宁鸢儿的母亲陆华诗,相比朱杏的尖酸刻薄与外露,她就显得沉稳内敛许多。她的丈夫在季家公司做总经理,收入也颇为丰厚。
“哈哈,这你可说对了,她母亲那个人我就觉得不错,做事有分寸,虽然没读什么书,但是这大道理是懂的,教出的女儿相比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邓元函笑声爽朗,与其他三位夫人的做派都不相同,多了几分亲和力,“果不其然,这孩子也挺聪明的,读书是块好料子。”
“女孩子读书有什么用。”朱杏可不赞同,“你们没看她刚刚从外面回来,衣服皱皱巴巴的样子,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再看看外面那些读书的女学生,还追求什么自由恋爱,真是伤风败俗,我都觉得臊得慌。”她脸上的表情满是厌恶,摇着头想,她以后一定不要让女儿去读外面的学校。
“呀,胡了。”邓元函高兴地笑着,两只眼睛挤成了月牙,看起来格外喜庆,“我今天的手气真是格外的好。”她完全没将朱杏的话听进去,若不是今天三缺一,也不会叫上这种小家子气的女人。
“是啊,元函今天走大运。”一直不说话默默听着的蓝夫人终于开口了,冷冷的语气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淡漠感。微微笑着,却倨傲非常。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发表关于夏曦瑶的观点,虽然在这里和她关系最为密切的就是自己的儿子蓝雪臣了。她也明白,朱杏刚刚那番话是说给她听的,可她又是什么东西,她们家的事还能轮到她指指点点。
几个人又聊了几句将话题扯开,只有朱杏还琢磨着怎么开口跟蓝夫人套个近乎,也不知道刚刚她那番话能起多大的效果。就这么心不在焉打着麻将,一上午竟是一局都没赢。
上了楼的夏曦瑶也不知道下面夫人太太们的谈论,只觉松了一口气,刚刚紧绷绷的头皮也舒展开来。她最烦面对这个年龄的女人,张家长李家短也就罢了,偏偏还想从你身上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当做她们以后的谈资。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了?”季浩源明知故问,拉着她的手向盥洗室走。
“我害怕。”夏曦瑶被他拖着,浑身不舒服。
“怕她们说你?”
“恩。”
季浩源便不再说什么,将她的手放到水龙头下面冲一下,又给她抹上香胰子,仔细揉搓着。
“好了好了,很干净了。”夏曦瑶挣扎着要将手抽出来,大人的力气太大了,搓得她手疼。果然,手好红。
“再洗一遍吧,被那小乞丐碰到了,可能会沾上很多细菌。”
“你这个人好奇怪啊,刚刚还不嫌弃人家的,现在这个样子分明就是看不起啊。”
季浩源顿了一下,继续手上的动作:“不一样的。他跟我们一样都是平等的人,但是他们生活的话竟太过恶劣,相较于我们更容易招惹病痛。就像是一个得了天花的病人,我们理应爱护他,但是也要防止自己被感染。”
“哦。”夏曦瑶点点头,没再纠结。
季浩源温和地笑笑,取出一方毛巾将她手上的水吸干净。
林妈看着两个人的动作,也笑了起来,心想再过几年曦瑶说不定就直接是季家的人了,虽说不一定能做太太吧,做个姨娘也是让人眼红的。
“少爷,你们看看还缺什么,我再给你们准备。”
“你还想吃什么?”季浩源没有直接回答林妈,而是转过头来摸摸夏曦瑶的头,另一只手顺便将毛巾扔到了架子上。
“没有了,谢谢林妈。”夏曦瑶显得很拘谨,虽然她跟季浩源很熟,但是面对着季家的其他人,总是放不开。每次邓元函让林妈给她准备的水果点心也不怎么吃,只拿一小片在嘴里咬一下,等到没味儿了再咬一口。
“那就先这样吧,如果还想吃什么再叫你。”季浩源也道了一声谢,看着林妈出门将夏曦瑶拉到了书桌前面。
“我该回家了。”夏曦瑶挣着自己的衣角,看着果盘里的黄黄绿绿,咽了一口唾沫。
“还早着呢,跟我在一起你妈放心的。”
放心个头!夏曦瑶差点就喊了出来,对着他的时候她妈总是什么都好好好,有时候也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可是拗不过季浩源啊。等到他不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