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怎么这会儿就被人欺负成了这个样子。”
“瞧你那话说的,再怎么样也不过一个小女孩,还能变成女罗汉不成?”
夏曦瑶爬起来的时候,腊雪不说话了,因为看到了她肿起来的眼睛。
“好了,快起来吃饭吧。”夏母一边端饭一边说,“大不了我们以后都不要去租界了,家里又不是揭不开锅。吃得饱穿得暖不挺好的么。你就跟你姐姐一样,到时候去工厂上班,挺好的。”
不好,一点都不好。夏曦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以前,她也认同母亲的说法,那是因为她从来就没被人欺负过。无论面对邓元函还是蓝夫人,她都没有那种下一刻可能命就没有了的感觉,可是这一次,她真真切切感觉到了那种危险。其实她做了什么呢?不过是摸了一只猫,就被人揪了辫子,接着也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式地打打闹闹,最后却发现原来完全是一种阶级上的不平等,是一种连理都无法讲的情况。
腊雪又在抱怨工厂工作环境不好,被老板压榨。她建议曦瑶多学一点字,到时候可以做个文员,现在文员都是有很高地位的。
“可是他们照样被老板压迫。”曦瑶曾经在路上听他们抱怨过,“工资也并不是特别高,还经常被老板拖欠工资。”
“可是找婆家好找啊,现在那些有些钱的男人都希望找这样的老婆,有面子。”
夏曦瑶听到这句话,心里觉得厌恶,只是不想再跟姐姐讨论下去了,索性就不说话。
尼禄理查不久就要回国了,宛脱亚维国内形势紧张,他父亲不得不回去为皇帝而战。可是一直想要回家的他现在却不怎么开心,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哦,他的小白猫没有找回来,他的小野猫也没有找回来,这让他如何能够安稳入睡。摸出今天捡到的手环,在黑暗中摸着它的形状,如果让那只小野猫来代替那只小白猫一定更有趣,因为她是那么可怜却又是那么野蛮。他想要像驯服一只狮子一样驯服她,那过程一定很美妙。可惜……
他气愤地将枕头扔下床,又在床上踢着被子,他见不到了,见不到了!
一个是八岁的男孩子,一个是十一岁的女孩子,像两条在一个平面上的相交线,从远到近最后碰撞,然后又越行越远。只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不是一个平面。两条经线,互相再见,不过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