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夏曦瑶没有问出来，她看到曼努埃尔正在看着小羚羊，嘴上依旧维持着冷酷的笑容，但是那眼神中却有不屑和厌恶、仇恨。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情绪？

“你知道么，据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女人，只要男人跟她上了床，就再也忘不了跟她上床的那种滋味。从此以后，他们就会迷恋上她，甚至将这种迷恋当做是爱。”

夏曦瑶差点就要点头了，她当然知道这种设定了，这不就是小黄文女主的标配么。但是，曼努埃尔此举，还是有点问题，他这么仇恨这样的女人是因为什么？

“你说，如果我将这种女人赖以生存的器官给弄伤了，她将面对什么样的生活？我一直在想，她的那些主子们会不会还那样怜惜她们。你说，他们会么？”

夏曦瑶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曼努埃尔喜欢的是男人，而那个男人去却被小羚羊征服了，所以他才会有这样激烈的情感。那么，那个男人是谁？是普勒斯还是马科斯？

“如果呢，那个男人还是那么喜欢她，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曼努埃尔露出一个极为和善温柔的笑容，让人看了还以为他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只可惜，他注定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纯良无害，他转头问夏曦瑶：“你猜猜，是什么？猜对有奖哦，当然，错了也没有惩罚。”

“嗯，是，真爱？”

曼努埃尔笑出了声音：“小笨蛋，当然是因为这个女人用了什么巫术啊，你以为会有什么样的真爱能够忍受一个女人下体溃烂发出恶臭的。”

夏曦瑶不敢答话，她想到了很多历史上恶毒的女人，比如吕雉，她在刘邦死后，将他生前最喜爱的夫人的耳朵割下来，只因为汉高祖刘邦夸奖那位夫人耳朵生得好看。不不不，她似乎还将那位夫人做成了人彘。原以为女人的嫉妒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恐怖的东西，没想到，男人也毫不逊色。

小羚羊已经奄奄一息了，曼努埃尔命医生给她看看伤，只要不死就好了。随后又吩咐人将她送到马科斯的府上，这一切都做完之后，他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有一种所有的东西都尘埃落定的感觉，然后转过身，对夏曦瑶眨眨眼睛：“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夏曦瑶点点头：“是，我们是朋友，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并不是为了你。”曼努埃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有人还在外面等你，过了这么多天的牢狱生活，还是赶紧回家将身上的晦气都清晰干净吧，希望以后我们不会再在监狱里面相见。就算是面对朋友，我还是会完成我应该完成的事情的。”

“我明白的，你放心，我不会破坏朋友之间的关系的。”夏曦瑶不知道谁在等她，她猜想是霍尔科夫，因为她已经不跟别人接触了。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会过来，他们明明已经闹翻了。

出了门，她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

“咳咳。”好吧，现在的温敏帝国正是工业发达的时候，黑烟囱到处都是，空气质量真的不怎么样。这里虽然不是传统工业区，但也是不可幸免的。

“哦，尤利娅，你终于出来了。”来的人竟然是霍夫曼教授，夏曦瑶感到十分惊讶，却还是开心地冲他飞过去。

“霍夫曼霍夫曼，好久不见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你怎么会过来的？”在异国他乡有这样一个人能够在自己出狱的时候面带微笑迎接自己，夏曦瑶觉得鼻子发酸，眼泪几乎就要滚落下来了。她一直都是一个情绪容易激动的人，连看一部电影都需要备好纸巾，虽然有时候故意用理智的外壳包装自己，却也只是脆弱的外壳罢了。

“尤利娅，我亲爱的朋友，我听说了你的际遇，真是让你受苦了。”霍夫曼抱着夏曦瑶，拍拍她的后背，就像是在安慰自己没拿到糖吃的小孙女，“我们到车上去说。”

“嗯，好。”夏曦瑶抹了眼泪坐到车上，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然后是后面曼努埃尔的叫声。

“哎，不是这个人！”

“唔，你跟盖世太保混的挺熟的么。”霍夫曼语意不详地咕哝了这样一句话，话语中似有不满。

夏曦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就像是曼努埃尔所说的那样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共同的敌人，是谁？该不会是刚刚被人抬出去的那个可怜的女孩子吧？天哪，那个样子真是太可怜了，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能够下此毒手的，我都怀疑他不是人。”霍夫曼夸张地开始抨击曼努埃尔，“简直就是《浮士德》中的恶魔，是中世纪的时候的宗教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