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努埃尔，够了，不要再说了。”马科斯后退一步，想要避开他，明明平时这个人都是温和的爱笑的，虽然知道他就是一个笑面虎，但是此时这种咄咄逼人和认真的脸看起来为什么那样让他害怕。

“不，我要说，如果今天我还是不说的话就没有机会了。”曼努埃尔拉住他的手，马科斯手一抖，雪茄掉到了地毯上，一缕青烟飘上来，地毯被烧了一个洞。

“曼努埃尔，你冷静一点，小点声，不要被别人听到了。”马科斯抽出自己的一只手，放在他的手上，拍拍，“你现在情绪有一点激动，你要控制一下。我知道，我现在内心也有一地啊黁乱，所以，我们都不说话，给自己一点空间思考一下可以么？”

曼努埃尔松开了手，脸上出现了一种类似与委屈的表情，可是因为他竭力要改变这种表情，想要扯出一个微笑，所以使得他的脸就像是在痉挛一般。

马科斯把他带到沙发上坐下来，然后将他的头按到自己的胸前：“好了，曼努埃尔，你不需要时时刻刻摆出那样一副微笑的面孔的。我不是你的敌人，你不需要带着假面来面对我，您明白么？”

“可是，可是我不想让你看到我那个样子。”曼努埃尔就像是一个受伤的小孩子，在母亲的胸膛前低头啜泣。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有莫大的委屈。

“你还记得我之前发现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样子么？”马科斯拍拍他的肩膀，笑了起来，“其实那个时候，你才是真的看起来，嗯，很难看。但是还自以为自己年轻帅气有魅力，跟一群小混混面对面耍酷。当时要不是我，你早就被他们打死了。”

“是的，我一直很感激你，是你让我从一无所有走到现在的，我很感激你。”曼努埃尔突然抬头，抓住他的肩膀，“但是，马科斯，你不能让我为了你的小情人放弃我自己，放弃我的生命。我只能为了你，或者是，毁了所有，跟你在一起，你明白么？”

曼努埃尔的双眼通红，两只手像是钢铁般坚硬。

“我知道，我知道，曼努埃尔。”马科斯不知道应该怎样对待他，只能一遍遍拍打他的后背，一遍遍说着，“我不会让你那样做的，曼努埃尔，我不会让你为了我的小情人牺牲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比得上你呢？”

两个人在书房里面呆了很久，仆人谁都不敢上前打扰，曼努埃尔先生和马科斯先生一低昂是在谈很重要的事情吧，有关于国家的机要事务。

小羚羊被医生又打了一剂镇定剂，现在安静地睡着了，他身体的伤口又被简单处理了一下，但是之后会不会感染化脓还要观察一阵子。没有那么安全的消炎药物，也不知道女孩子能不能挺过这一次。医生其实也不太愿意将药物用在她身上，前线传来药物告急的消息，库存的药物都用来支援前线了，他们医院最近有些紧张。而且说真的，一看那个女孩子的身体就是被人为折磨的，真不知道这群军官有什么恶趣味，总是喜欢把人折磨的快死了又去就他们，药物可是很宝贵的东西！

曼努埃尔终于安静下来，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做到了马科斯书桌后面的椅子上面：“刚刚我是不是，看起来有一点令人难以接受。”他又露出了往常的笑容，企图将心底那些酸涩和满满的爱恋全都压下去。

“还好。”马科斯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曼努埃尔，他就像是海上的风暴一般，毫无预警席卷而来，将他袭击了个狼狈，却又转瞬离开，将阳光照在他身上，让他来不及破口大骂。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不想再见到我？还是说，想要去跟普勒斯告发我？他可是恨极了我们这样的关系。”曼努埃尔笑得越发像是一个天使了，那种在壁画中，在圣母玛利亚身边飞翔着的善良的温柔地小天使。

“我不会做那种事情的，但是，曼努埃尔，我们之间的事。你应该明白的，不是像普通人那样简单的。”

“那你喜欢我么？我不求你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我只想问你，你喜欢我么？”曼努埃尔看着他的眼睛，双眼中燃放出烟花一般的美丽。马科斯不敢看他，偏过头去，沉默了。

“你都不看我，我原以为你会比我有勇气的。”曼努埃尔起身想要离开，“现在看来不过如此，是我看错你了，马科斯。原来你只敢欺负那些手无寸铁治理的囚犯，你不过是个懦夫。”

可是就在曼努埃尔走过马科斯身边的时候，手却突然被人按住了。

“曼努埃尔，你要知道，每个人都要对自己说出的话负责的，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是懦夫，马科斯！”曼努埃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