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了个巴子的,要是南面再不派人过来,老子就要死在这儿了!”蓝元帅又嘟哝了一句,然后提一提自己的腰带,跟自己的通信兵走了。
“去吃晚饭去,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人!”他其实,一直吃的不怎么好,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裤腰带已经缩进去好几个孔了。
宁鸢儿牵着大黄,一边走一边哭,现在的生活很痛苦,但是她不能够逃避。
最后一抹阳光跳到了山的后面,天彻底黑了。
将大黄绑在了树上,宁鸢儿进屋去睡了。她的衣服口袋里面有一张照片、一小口袋骨灰和一枚戒指,那是她最珍贵的东西了。阿绿,什么也没留给她,但是她想,她会一直活在她心里的。
宁鸢儿将戒指套在自己的手指上,发现小指有点细,于是就套到了无名指上,正好。据说,在西方,戒指在这个位置就证明是已经结婚了。她觉得有点害羞,她想和泽拓结婚,生孩子。
可是,泽拓现在究竟在哪里,在做什么呢?他去琼恩国之后会不会已经忘记她了呢?
怀着这样担忧的情绪,宁鸢儿想睡也睡不着了,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他的消息了,他们之间,会不会就这样,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呢?还有夏曦瑶和容芷,她们都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居住了。
外面的天又下起了小雨,宁鸢儿听到了声音就把狗牵了进来。它身上沾了雨水,生出一股子难闻的气味来。
“诶!”
狗甩甩身上的水,宁鸢儿躲避不及被沾了一身水。
“小坏蛋,你太坏了。”她笑骂了一句,就灭了火上床睡觉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在下,今年可能会比较涝吧。下雨的声音总是会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人忘记所有的忧虑与烦恼,进入梦乡。宁鸢儿终于沉沉睡了过去,睡了一个好觉。
早晨起来的时候天还在下雨,空气都是黏糊糊湿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很不舒服,闷热的天气也让人头昏脑涨昏昏欲睡。
“这种天气,真像是维洛国的夏天啊。”宁鸢儿想到这里,内心的不安就更加严重了,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老天都不站在他们这里么?
她走出门去,看到医生正在熬草药,那药味儿冲的宁鸢儿打了一个喷嚏。事实上,这个所谓的医生并不是什么正规大学毕业的,对于中西医知识的接收都是一点一点的,完全混成了一锅粥,一会儿用西医的方式,一会儿又用国医的方式,也不知道他究竟信奉哪一种理论体系。不过呢,这医生也会,说是哪一种医学也好,只要能把人治好了就行。这话,说起来也不错。这病人谁管你理论体系啊,只要你能治病人家就信你,就愿意来找你。
“你这是在熬什么东西啊?”
“你看这天气,闷热多雨,这人的身上呢就黏腻不堪,湿邪入侵,容易生病的。我呢,就熬一点药,去去这湿邪之气,啊。”
“这东西,能管用么?”宁鸢儿确实会感觉到,这样的天气里面,身上沉重。
“好了好了,去拿给大家喝吧,谁不舒服先给谁喝。这‘烂麦根,好汉倒’,整天下雨,谁的身体都受不住。”
宁鸢儿去送药的时候听说有人上吐下泻的,心想,这医生倒是神了,真的猜到了。还是说,是他知道了有人生病,然后才神神道道的想要表现自己的医术呢?
蓝元帅也有点不舒服,赶紧喝了一碗药,一口灌进去,皱着眉头说:“都说这良药苦口利于病,可这也太他妈的苦了吧。”
他将碗放到一边,又拿起茶杯想要喝水,现在他也不用自己那些珍贵的瓷器了,都被自己派人陆陆续续运到了南方儿子老婆那里。现在,他都用那种耐摔的瓷缸。
“这里面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老黄泥么?”
“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昨晚下了一场雨,放上来的水就是这个样子了。”通信员也有点委屈,“不过我已经将这些水都烧开了,所以虽然颜色有点不好看,但是喝了一定没问题!”
“行行行,就这样吧,告诉兄弟们,一定要喝烧开了的水,去吧。”蓝元帅嫌弃地看了一眼,却还是喝了下去。
“是!”通信员道了一声,跑出去了。
“妈了个巴子的,听说维洛国那边派了个人过来,还是琼恩国什么军校出来的高材生。琼恩国出来的,怎么不去打琼恩国啊,来我们这小破地方干吗。”蓝元帅也是焦头烂额的,在书房里面来回走动。
宁鸢儿听到琼恩国的高材生,脑子中突然又冒出了泽拓的身影。真是,喜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