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文冉选择关上门。

砰的一声，门框都被震得颤抖如落叶，落文凡站在门口，一阵气流削过鼻梁，有些冷。他抬手摸了摸鼻尖，嘴角弯起一个自嘲的弧度。

反锁了落文冉的房门，落文凡走去落宇轩的房间。刚打开门时，房内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落文凡走进去摸到灯开关，啪嗒一下，房间被灯光点亮，一直闭着眼的落宇轩也在此刻睁开了眼。

“爸，对不起，我忘了提前给你开灯了。”落文凡跪在床沿，帮落宇轩掖了掖被角，把空调度数调高了点。

落宇轩睁圆眼瞪着他，眼角猩红，嘴唇翕动，声音含糊说着什么。他的发音系统已经产生障碍，无法正常表达。

他想问落文凡最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天晚上外面那么吵，可他表达不出来，一个劲儿地发出不成语调的声音，比初生的婴儿还无助。

落文凡自然是不管他说了什么，自顾自的道：“爸，落家很快就能回到以前了，到时候我忙完公司的事，就带你去国外做最好的治疗。你年纪不算大，还要活好久，老是这样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太无聊了，你也觉得了吧？”

眼泪从眼角溢出，落宇轩用谁也听不懂的声音在回应儿子的话，大概意思是让他不要这么累，落家没了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