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下，这次欧洲之行的写真，你打算怎么拍？”

说着，聂霖欣摸到茶几边缘的香烟，又准备点上一支。

陆子宸一把夺掉女人手里的香烟，将她推到门口：“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子宸！”聂霖欣突然抓住陆子宸的手，对上他淡漠的目光。

有什么话仿佛就要脱口而出，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聂霖欣的眸子黯淡下来，放开陆子宸的手，无力道：“算了，晚安！”

第二天白天主要是一些拍摄前的准备工作，到傍晚的时候才正式开拍。

阳光如碎金一般洒落在苏黎世教堂上，也洒落在聂霖欣的脸上。她就像一个天使，一只雪白的和平鸽落在她的掌心，无论从那个角度都是美丽的。

纪欢拿着打光板都看呆了，心想着等拍摄结束，一定要找聂霖欣要签名。

陆子宸忽然将相机递给一旁的王摄，径直走向聂霖欣。

纪欢诧异的望着自家老板，拍得好好的，这是闹哪样？

只听陆子宸颇为不满的说道：“霖欣，你是一个专业模特，请收好你眼里的负面情绪，我需要你展现的是一种温暖柔和，眼睛要有光芒，对世界上任何事物都充满爱心的那种光芒。”

陆子宸的要求十分严苛，令纪欢深深的意识到自己和陆子宸的差距在哪里。趁着还没拍，她立即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将严格要求模特，注意每一分细节，眼神要有光芒这一条写上。

聂霖欣似乎有些疲倦，“抱歉，让我调整一下。”

聂霖欣的助理劳拉也上来解释道：“这段时间霖欣的档期排得很满，工作比较辛苦，让她好好休息一下，马上就会恢复的。”

陆子宸没有再说下去，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聂霖欣眼中的伤感从何而来，但是他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他答应来欧洲拍这次写真，也只是完成当初的一个承诺罢了。

聂霖欣喝了半杯水，很快调整状态，拍摄又能顺利进行。

陆子宸没有打算夜拍，太阳落山后，大家就收工回到酒店，等明天早上的拍摄结束，下午的飞机前往巴黎。

纪欢坐在书桌前整理笔记，手机QQ忽然跳出来一条消息。

北风传奇：你真的退游了？有人跟你抢老公，你不回来看看？

纪欢一脸懵逼，她还没结婚，哪来的老公？而且陆子宸那么威武霸气，大号在本服刀客榜稳居第一，谁抢得走？

人生如寄：北风小姐姐你是不是没睡醒？现在北京时间几点？

北风传奇：三点十分，你没在N城吗？

人生如寄：我在瑞士，出差呢。

北风传奇发了个惊恐的表情。

北风传奇：什么土豪公司？最近招人吗？给我走个后门啊，我什么都会干！

纪欢忍不住摇头，微微轻笑，北风传奇的消息又发过来。

北风传奇：你真的不上线看一看你家大神？他就快被人拐跑了！

人生如寄：谁能拐跑他呀？别开玩笑了，天底下能拐跑他的人还没出生。

北风传奇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态度。

北风传奇：不跟你说了，我一会儿有个面试。

纪欢颇为惊讶，北风传奇这只二次元萌妹纸也开始找工作了？那以后还直播吗？

纪欢对游戏里的事情没怎么上心，整理完笔记后，又看了一会儿书，等从欧洲回去后，还要将论文再给张教授看一遍。

第二天天不亮，大家就走上苏黎世旧城的街道，做好准备工作之后，差不多也天亮了，正好拍摄日出时的写真。

一行人一直工作到中午才收工，草草吃过午饭后，就赶往机场，搭乘前往巴黎的飞机。

纪欢兴奋地就像个小孩子，浪漫之都巴黎，几乎所有女孩子都期待过这个地方。高耸的埃菲尔铁塔，底蕴深厚的卢浮宫，还有拥有世界上最美丽街道的香榭丽舍大街……

下了飞机之后，纪欢第一件事就是拿起相机拍了一张巴黎的天空。

陆子宸走在他后面，顺手帮她拎了行李箱。

聂霖欣一回头，就看到陆子宸与纪欢肩并着肩的画面。纪欢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正在跟陆子宸分享她刚刚拍摄的照片。而陆子宸的眼中满满地都是甜腻的温柔。

聂霖欣已经很久没有在陆子宸的眼中看到这如水的温柔了。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曾这般温柔。失落、不甘、浮躁……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可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