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已成废墟的洛阳城安静非常,裸露在外的累累白骨更是凭添了几分阴森之感,唯有时而响起虫鸣声给这片非废墟带来丝丝生气。高悬于空的月兔为扎在洛阳城废墟上的个个营地涂上宛若银霜的亮色。一对对身着精致钢甲,或持刀剑、或持钢枪,谨慎非常的军士不时在营地中走过。
而这时,刘协营地中,一个身着银色大叶龙鳞宝甲,腰悬宝剑的刘辨同一头戴朝天冠,身着龙袍的刘协站在营地的一处角落中交谈着。刘辨脸上的愤怒之色和刘协满脸的无奈显示出两人的交谈并不愉快。
“皇弟,汝好生糊涂啊!郑师历来所谓无不显出于吾汉室之忠心,然今日李傕、郭汜而在方退,汝竟使诡计谋算郑师!”刘辨满脸的恨铁不成钢,对刘协怒声说道。
“皇兄已知晓耶?”刘协微怔了下,满不在乎道:“日间弟假作感动之色,郑峰又岂能瞧出破绽?兄长何必为此事训弟!”
“哼!”刘辨见刘协好不悔改,愤怒的冷哼一声,说道:“汝至此刻竟还不悔改!汝可知为何日间郑师清楚父皇所下圣旨、所赐之打龙金鞭、斩王金刀耶?”
“为何?”刘协见刘辨如此说,不由怔了怔,心中却升起一丝不妙之感,遂问道。
“为兄尚能识破汝之诡计,郑师身为天下名将,父皇为为兄钦点之师,一方诸侯,更将北疆异族杀得胆寒,其智谋又岂能差于为兄?汝之诡计早为郑师所识破,然顾忌汝之脸面故不曾当场说出,遂请出圣旨、打龙金鞭、斩王金刀以敲打于汝!”刘辨说着轻叹了口气。
刘辨停顿了片刻后,看着高悬于空的月兔喃喃道:“协儿,汝可知晓若非董贼顾虑郑师之武力,汝早已为董贼所杀,汝之妻妾,付皇后、董贵妃皆为董贼所欺凌矣!父皇曾告知于为兄,应梦神将降临于世。若汉室留其心,则兴;若伤,则汉室为神将所灭!汝今日所为几将汉室推于深渊也!”
刘协本就不笨听到刘辨所言心中顿时一惊,忙道:“皇兄之意,郑峰便是那神将耶?”
“为兄亦不知,然观昔日父皇所言,郑师历来所为,纵非父皇口中之人,亦同此人有所关联!”刘辨苦笑了下,轻声说道。
刘协见刘辨也不知情,不愿再谈这个话题,当下皱了皱眉头道:“朕虽有意同百官留于洛阳,然洛阳残破,难挡各路诸侯大军。皇兄以为弟当何以为之?”
见刘协转移话题,刘辨虽然无奈,然却还是沉思道:“洛阳残破、长安久经战乱,纵是修复亦需数年之功,此刻更不堪为都,且近西凉,洛阳以东更有曹*虎首,若无大军驻守,汝必为曹*所挟持。以为兄只见,不若暂迁都于河北,待日后洛阳修复,再行还都!”
刘协摇头道:“无大军驻守,便令郑峰留数员大将引精锐数万于洛阳即可,又何必迁都?今弟尚为天子,虽此刻落魄,然料郑峰亦不敢抗旨!”
“协儿,汝为何这般糊涂?”刘辨叹息道:“郑师虽有百万大军,谋士如云,战将如雨;更有关羽、张飞、黄忠、赵云等名将。然北疆广阔,辽东公孙度更是自封为王,中原更是战火纷乱,郑师引军四下征讨尚嫌兵力不足,又如何分出精锐为汝来守洛阳耶?”
刘协听后,知刘辨所言不,遂沉默不语,低头沉思。过了良久后,刘协叹了口气道:“既如此,当迁都何处?”
“日间,为兄见朝中臣公皆面色饥黄,唯一人眉清目秀,精神充足不似众臣。想来当是一智谋之士,不若将其唤来商议。”刘辨沉吟道。
刘协点了点头,便同刘辨往自己的皇帐走去,待进帐后遣一军士往百官暂住之所去请董昭。不多时后,董昭随军士来到帐内,向刘辨、刘协见后,刘协便问道:“朕欲迁都,却不知当往何处,又如何说服朝中重臣,公仁可有计教朕?”
“回陛下,侍中太史令王立日间告知于臣‘汉以火德王,今大汉气数将尽,晋魏之地,必有新天子出。许都属土,若陛下有迁都之意,万不可往东。’;今幽州渔阳经大将军治理多年,一片繁华,纵是昔日都城亦难及渔阳,且幽州虽近北疆,然北疆异族却恐大将军兵峰,故臣以为可迁都渔阳!至于朝中众臣,皆碌碌无为、只懂勾心斗角、胆小如鼠之辈,今见大将军势大,觉不敢有何异议!然……”说道这,董昭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然何?”刘协见董昭不再说下去,心急之下,也不思考,皱眉问道。
“陛下虽欲迁都河北,然大将军未必有此念想!”董昭为难的看了看刘辨,见刘辨若有所思,遂咬了咬牙,将自己顾虑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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