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呐的看着满地鲜血,目光所及之处尸横遍地,我虽明知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过去发生事件还原,却依旧让我胆颤。
颓废的顺着祠堂门框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看着一双鸳鸯绣鞋无声的踩在布满暗红的血坑里,溅起一层又一层的红色涟漪,看着绣花鞋的主人站在我身前,带着嘲讽的语气说:"害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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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的人都虚伪而弱小,匆匆一世不过几十栽,我们为什么要成为和他们一样虚伪弱小的存在,或者被这些虚伪而弱小的东西伤害,我们可以更强大,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永恒的生命,脱离这个肮脏的世界,甚至可以按照你的意愿创造出一个世界,做天道的追随者,怎有自己便是天道来的痛快。"新娘狂热的向我介绍着它的幻想。
我坐在地上心里不断的抗拒,告诫自己她只是在蛊惑我,只要我能坚守本心,一定能撑到张明峰他们来救我,可是我脑海里有另一个声音入侵,人生苦短却还要经历生老病死,生离死别,能做主人为何要做奴隶?答应她!
被这个声音逼得我满头大汗,不断告诫自己不能答应,一旦答应因果铸成再难翻身。
新娘子对着我伸出手,接着说:"沈倾倾,只要你伸出手,永恒的生命,强大的力量我都可以赐予你,而你只需要将付出一点点的代价。"
我还在挣扎,快被自己这两个意识撕碎,双手抓紧了自己的手臂,卷缩的身体不断颤抖,微微侧身,避开新娘子充满魔力的手,只要看着她,我总有一种想要不顾一切握住她的冲动。
"来!和我一起享受这个世界。"
新娘的声音充满了蛊惑的力量,任凭我如何抗拒,身体也不再受我控制,将手放到了新娘的手中,指尖刚一触碰到新娘的手,我全身都僵硬了。
那一瞬间的接触,感受到的不只是冷,而是切身体会到由新娘子身上的怨气转化出来的阴冷,生命仿佛就在我和她指尖相对之间极速的流逝。
我感到非常的困,从未有过的疲惫,这样的疲惫根本不容许我再去想别的,只想去睡一场长长的觉,永不被人打扰,,,,这一觉我睡的非常的香,直到有一个人不断的推我将我叫醒:"青篱,青篱,秋生马上就要来了。"
当我睁开眼睛,看着叫醒我的人是我娘,从她焦急却又带着笑意的声音里,让我感觉到了幸福和愧疚,叫了一声娘。
这一觉睡醒过来,我脑子居然无比的清晰,知道今天是我和秋生阿哥成亲的日子,我就要离开生养了我十几年的家,嫁到十几里外的东海村去做他们的新娘子。
看着又高兴有有些不舍得娘亲手为我披上嫁衣,戴上嫁妆,一种难言的情绪在我心口蔓延。
娘为我梳发,爹便在一旁看着感慨:“女儿如一株稀世名花,自幼温室养育,避她风吹日晒,惧她蛇虫咬绕,移植入盆,精心修剪,一朝花开,却被女婿莲花带盆的端走,让我们如何舍得。”
爹和娘是我最亲的人啊,现在我就要嫁走,隔着十几里的山路,想起这个,我的心里一阵内疚,从站起来,挽着爹娘的手臂撒娇的说:“爹,娘,我舍不得你们。”
娘笑骂了一句我们父女一个德行,门外就响起炮灶的声音,我知道那是是秋生哥来了。
娘见我高兴的模样,无奈的笑说:“女大不中留,去吧!”
我被娘和帮忙的婶子扶出出了房门,环视离一圈迎亲的队伍,却没有发现我的秋生哥?
“秋生,还不快去把青篱接过来。”
“对呀!”
“这新娘子真俊那!”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一个穿着喜服的男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他是秋生哥,可是他又不是我的秋生哥,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男人激动的走到我面前,双手都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抓紧了衣服有些不知所措,说:“阿妹,阿哥来接你,你可愿意从今以后都由阿哥来照顾你,保护你,从今以后阿哥绝不让你受一点委屈,半分伤害。”
看着这个秋生哥,我脑子里一阵的头疼,过了一会等这股头疼过去了,我才发现这不是我的秋生哥是谁?我刚才是怎么了,今天可是我的大日子。
就在我和秋生哥即将走出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爹娘,原来他们已经这么老了,我心里有些难过闷闷的走回父母身边,对着父母跪下磕头说:“爹娘,女儿感谢你们的养育之恩,今日女儿出嫁,经常不在家中,你们一定要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