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间屋子里哪怕是非常微弱的风,人皮之间被风卷起,飒飒的响,一股子阴寒的气息穿过交叠的人皮扑面而来,这间石室里的阴气比起外面的主墓室,有过之而无不及让人心底发寒,恐惧着这里的一起,难怪墓室里的那具干尸让我看见这间石室之后在作答,这里面的东西比一具具尸体来的更震摄人心。
我们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毫无章法乱舞的人皮,透过人皮之间被卷起来的缝隙,诧异的看到就在这些人皮之后,隐约有一个池子里面泡着一个人。
夜斐一眼就认出了池子里的人,说:"是齐蘅。"
这时候我们的注意力都被这些诡异的人皮,以及人皮后的齐蘅所吸引,完全忽略里身边的危险,一个如此核心的地方,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让我们找到?
我们所忽略的正是一步步逼近我们的危险。
走进挂满了人皮的石室,高高而挂的人皮在这里就如同只是一件艺术品,安静的不正常,血腥而阴冷的气息无时无刻的告诉我们,这间石室绝不像表面的那么平静,而我们忽略的是什么?
数量如此庞大的人皮在阴暗的地下天然的形成了一所人皮迷宫,稍不注意便会和队友走散在这所人皮迷宫之中,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和他们走散了。
一个人走在这间石室里面,人皮将我们各自的视线隔断,就如同我们生在了各自完全独立的空间里面,设计这个石室的人,用最原始的方式布下了最简单却最有效的结界。
拿着手电筒在石室内寻找着他们,在这个被认为设计的空间里,我感觉世界就剩下了我和黑暗,设计者既然要将闯入者分隔开来,自然就会切断我们之间的信息沟通,一切的联系!所以无论我如何叫着他们的名字,都得到回应。
我就像在原地打转,每一步所见的都是一样的黑暗和滲人发寒的人皮,我知道自己一直在不断的移动,只是这里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所以给人错觉自己在原地打转。
现在我所要做的是是冷静,找到在这座石室里切断着我们相互的东西,才能找到他们走出去。
就在我在想如何破解这个结界的时候,我手指一痛,感觉有东西咬了我一下,当看到是什么的时候,我才真正的感觉到什么叫来自心底的恐惧!
刚才咬我的东西,正是我们谁都没有注意到的人皮迷宫中最不起眼的稻草,此刻一根一根的稻草连在一起从我五个手指指尖往身体里钻,而这一切都完全背离了我们所熟知的认识。
我知道在玄学的世界里,就是有这么多无法解释的东西,它却以无法解释的形态,生活在许多人无法接错的阴暗角落里,但知道归知道,不代表当自己遇见的时候就能坦然的接受。
几滴血溅在稻草上,满地的稻草此刻有生命一般立了起来,有意识的不断聚拢,将我牢牢的围在一堆稻草围之中,这样的情况我丝毫不敢怠慢,我这里出事了,那么姜潮和夜斐那边也肯定有了变故,突然听到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簌簌声,我被吓得说不出话,伸手就想拔掉往我身体里钻的稻草,还没等我将稻草拔出来,一股钻心的疼就迫使我不得不停手。
颤抖的举起手,看着还在继续往我身体里钻的稻草,刚才的疼痛不是我在夸张,而是在拔稻草的时候,我是真的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被自己活生生撕扯下来了,这让的认知让我对这些透着邪气的稻草一阵的害怕,这些稻草实在太邪了。
在我想要召唤乾坤剑斩断这些稻草的时候,意外再次发生,我尽然无法召唤出乾坤剑了。
我的身体开始动不了了,无数的稻草开始从脚边往上爬,我想要挣扎却连动一个手指都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稻草将我淹没,感觉嘴巴,鼻子和耳朵里都被填满了稻草,连呼吸都感觉困难,稻草还在往肚子里钻,胃里一阵翻腾,整个人开始抽搐。
"倾倾!"当姜潮拿着沈倾倾的藏剑簪找到她的时候,沈倾倾已经完全被稻草覆盖,想看着已经气若游丝的沈倾倾,他把心一横,诛鬼符将藏剑簪一裹,不管不顾的朝着沈倾倾跑过去,发了疯似的在稻草上割着,直到将被裹成茧的沈倾倾救出来,才像个人样活了过来。
重新呼吸到空气的我,在刚才被稻草裹住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的稻草是一种叫做傀稻的稻草,这种稻草不出稻,但它的稻草却是修炼傀儡术最佳的选择,然而傀稻我也只是在书里见过,所以刚才根本没发觉这些稻草的不同,导致忽略了最可怕的东西。
如果让傀稻进入这些人皮,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样的事情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