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酸涩难当,从不知周白的生活这样辛苦不易。在下一碗的时候,我将整个瓷碗都装满了,再递到他的面前。
走了一日的路程下来,我也觉得肚里空空如也。不一会也将菜粥吃了干净。在渡口边,就着清凉的河水,将瓷碗都洗了干净。
待我收拾完再回到草屋的时候,周白已经又翻开书本仔细读着,思索着。这一次我没有离开,而是守在他的身边。
虽然世人都说女儿无才便是德,因为徐家是大家,母亲想要将我嫁入名门望族,更想将我送入皇宫中博得皇帝的宠爱。所以在我幼年的时候,家中就请了私塾,教我读书识字。
油灯烧了一会,便暗了下去。我拿过银剪将蜡烛上的灯花剪去,双手护着不让闯入的晚风将它吹灭。
在我做这些十的时候,周白才发觉我的存在,他抬起眼看着我,揉着疲倦的双眸问道:“怎么还不去休息吗?”
我摇摇头,“不,我要守在你的身边,陪着你一起挑灯夜读。”
“好,有你在身边,我也不会犯困。”他说着,拉过我的手示意我坐在他的身边。
对着拨亮的蜡烛,他又一行一行地看了下去,不一会在我犯困的时候。周白起了身,轻轻拿过一旁的布衣外套披在我的身上。
他的手指在肩头停留了片刻,久久不愿移开。一双漆黑的眸子恍若无尽的星空,看不明白,看不到尽头。
轻声的呢喃声传来,隐隐的带着恨意,“为什么你是她的女儿。我身上背着仇恨,却舍不得对你下手,心儿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在睡梦中的我迷迷糊糊的听着,却听不清晰,更听不懂周白语气中的犹豫与恨意。勉强支撑了一会,再听不到周白说话的声音,我终是沉沉的睡去了。
明日醒来,我还要去坡头上砍来茅草,将破开的地方补起来。这一夜睡得极其不安稳,梦中一双陌生又熟悉的眼睛一直看着我,他对我说了很多话,可是我一句都听不清楚。
最后那袭白衣渐行渐远,将我遗留在荒野之间。任凭我怎么呼唤他的名字,怎么痛哭哀求,他都听不见一般大步离去,白衣招展,没有丝毫的停留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