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刹那,我脑中已闪过思绪万千,不好的预感越发浓重。
秦瑾会不会有危险?我心生担忧。
“酒青司,我与你是何关系?需要你对我如此关心备至。”
秦瑾之前对我说的话蓦然从耳边划过,我收回了所有担忧。
是啊!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何必时刻为他担忧,连成了鬼都放心不了他。
“时候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
“时候不早了,下官要休息了!”
我与宋思齐一起开口,这样的默契还真是少。
我们相视一笑后,宋思齐灭灯上床睡觉。
黑暗中,秦瑾的那句话不断回荡在我的心间。
……
“酒青司,我与你是何关系?需要你对我如此关心备至。”秦瑾一把打开我的手,面带嘲讽的说道。
我看了看被打落在地的手帕,另一只手握紧了手中伞柄,心像被浇了壶热酒,先是热辣辣的闷烫然后是蒸发后的微凉。
“我和你……是朋友。”我苍白无力的回答。
秦瑾面上讥讽消散,沉默着不再开口,他抬头望了望天,眼神悠远而孤独。
雨越下越大,一阵风吹来,雨水飘落到我们的脸上,他看着远方,我看着他。
“靠,看什么呢!下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躲,你是不是傻啊?”秦瑾突然转身拉着我往不远处的屋檐下跑去。
“明知道下雨,出来也不带把大点的伞!”秦瑾边走边指责我。
“大点的伞多丑,打着那伞能见人吗?”我翻翻白眼,嫌弃地说道。
“你们姑娘家就是丑美,连把伞都要挑,看看小爷的衣服,都林湿了!”秦瑾站在屋檐下抖着身上的水,不满地道。
“起码我还知道带伞,你连伞都没带。”我不屑反驳。
秦瑾脱掉外套抖着,听了我的话一脸傲然嗤笑道:“小爷我又不是你们姑娘,从来不怕晒!”
我撇嘴,懒得和他争辩。
我不再说话,他也不说话,我们都默契地站在屋檐下等雨停。
春寒料峭,我身上沾了雨水,风一吹立刻打了个寒颤。
秦瑾见了,用内力将外套烘干披在了我身上,我嘴角微扬道了声谢。
秦瑾只装作没看见,抱了胸靠在墙上看雨景。
这场雨下了整整两个时辰,直到日暮西山我站得腿都麻了才停下。
雨停后,秦瑾送我到宫门口才转身回了镇国公府。看着他的背隐,我扯了扯身上的外套没有叫住他。
回到晋阳殿,以秋早已备好了热水。我沐浴完,坐在晋阳殿中想了半天叫上以春、以夏向着父皇的龙乾宫走去。
“公主,皇后娘娘正在内与皇上商量事情,您先稍等一下吧!”父皇身边的大太监重广说道。
我点点头,就站在殿外等候。想到一会要与父皇说的话,我心神一阵恍惚。
“老奴看公主脸色不太好,可是遇上烦心事了?”重广开口问我。
我偏过脸看向重广,重广已年过六旬,头发夹着的几丝灰白,他侍奉过两朝帝王,一个是我的皇祖父,一个是我的父皇。
重广长得慈眉善目,望着我的神情中充满了慈爱。我气馁地点了点头。
“是什么事能让一直元气满满的公主如此气馁?”重广语带慈祥的问道。
我瘪嘴,摇了摇头不想说。
重广呵呵笑了,一脸了然地说道:“肯定是在感情上受了挫折,所以找陛下吐苦水来了!”
我时候我真的觉得重广就是个老人精,什么事情都能瞒不过他的眼睛,总能被他一眼就看破。
不过这次他却猜错了,我得意的一仰脸道:“广爷爷这次猜错了,我才不是来吐苦水的,我也是有事情来找父皇商量的。”
重广很是意外的问道:“公主居然有事要跟陛下商量啊?”
我一本正经地点头。
“难道是要跟陛下商量公主自己和镇国公世子的婚事?”重广一脸纠结的猜测。
我囧了,还真被他猜中了,难道在他看来我堂堂一国长公主除了谈情说爱就没有别的正经事能说了吗?
“这次老奴没猜错了吧?”重广一脸得意的笑着。
“还是猜错了,我是找父皇商量国家大事的!”我不服气地死不承认。
“诏国风调雨顺的,能有什么大事商量?公主就忽悠老奴读书少吧!”重广一脸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