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齐坦然地点了点头,又转向叶扁鹊询问:“莫非我这发热不是伤口引起?”
“那寒潭之水刺骨,幸而你内力深厚保住了性命,但全身经脉也被那寒气所伤。后来你拖着残躯破体来到诏国,得韩先生救治后方痊愈。你这病是被那寒潭所伤留下的后遗症!”叶扁鹊不需向宋思齐确认便言之凿凿。
后遗症?宋思齐与弱书生均一脸疑惑地看着叶扁鹊。
而叶扁鹊却再不解释转身去了后堂。
“所谓后遗症便是疾病治愈后留下的一些症状。”我为宋思齐解惑。
宋思齐恍然。
其实这后遗症的解释也是秦瑾告诉我的,秦瑾与我说的每一件事和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说起这后遗症,我便想起一则与这后遗症相关的往事。
三年前,顾相之子顾景戎大婚,新娘是与其指腹为婚的平西大将军夏威之女夏凡。
据说两人在成婚之前从未见过,而夏凡在京都贵女中又极负‘盛名’,对这婚事本就不大愿意的顾景戎更是极力反对。大婚前一天晚上还拉着秦瑾和我堂哥酒钦芳与他连夜出京,妄图逃婚。
奈何知子莫若父,顾相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一早便派了人在出京的路上围堵拦截,他们还未走出京都大门便被绑了回来。
顾景戎被绑回了相府,我堂哥酒钦芳被我黄伯父靖王接回靖王府,秦瑾则被送回了镇国公府。
我在宫中得知消息,担心他会被镇国公打成狗便巴巴跑出宫去想镇国公能看在我这尊一品镇国公主的面子上,让他免去一顿打。
谁知我紧赶慢赶赶到镇国公府时还是慢了一步,镇国公已经打完了。
于是我只能坐在秦瑾床前,看着他身上一道一道红肿的鞭痕心疼叹息。
秦瑾被我叹得浑身直哆嗦,无奈之下便将顾景戎与夏凡的婚事都告诉了我。
我听了之后颇有想法道:“这素不相识的两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结成夫妻呢?虽是指腹为婚但也太过草率,太不为两人日后着想了!”
说这话时,秦瑾看着我,脸上满是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
“可不是,若是两人性格不合,成了亲以后还不得成为一对怨偶?”
我很是赞同的点点头。
“如此,阿司你不如去求求皇上,求他让这桩婚事作罢了吧!”秦瑾忽地凑近我怂恿道。
正当我考虑是否该求父皇将这桩婚事作罢时,镇国公一把推开门冲到秦瑾床前喝斥道:“兔崽子,这是顾家和夏家的家事,你少跟我去掺和,你就知道撺掇荣德帮你做事!”
“老古板,你知不知道这是种婚姻是畸形的?这次的婚姻若是失败了,会在玢锐的心里留下阴影产生后遗症的!”秦瑾愤愤而言。
“后遗症?什么是后遗症?”我在一旁不解问道。
“后遗症就是疾病治愈后留下的一些症状。伴随着时间的延长,有的会逐渐消失,有的会终生残留。”秦瑾为我解释道。
“那,这个后遗症与顾景戎成亲有什么联系啊?”
“失败的婚姻就像疾病,会给人造成极大的影响,严重的病症就得治痊愈,日后也会时时隐痛。”
我深为秦瑾能说出此话而感到震惊。
“什么乱七八糟的,总之,我告诉你,那是别人的家事,你最好别搅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