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洗,我只信事实,你就是一个杀人犯的女儿。有句话叫‘父债子偿’,陆诺桐,从今往后我跟你,只是仇人。”
陆靖安垂眸看着陆诺桐,他说的十分平静,就像是,哀大莫过于心死的那种平静。
平静的背后,暗藏着无法抑制的惊涛骇浪。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没有编故事。你接受不了你母亲浪荡的事实,就如同我接受不了,我母亲恶毒的事实。”
陆靖安看着一脸不屑的陆诺桐,他眼中动了怒。
“她是个杀人犯,这样的事实,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你改变不了!你这个,杀人犯的女儿!”
陆靖安伸手,扼住陆诺桐的脸颊,他一字一句说的恶毒。但是真的看到陆诺桐泛红的眼圈时,他又那么的于心不忍。
陆诺桐放在身侧的手握紧。
“滚,从我这里滚出去!”
隔了一会,陆诺桐指着门口的方向,叫陆靖安滚蛋。她拼命忍着泪水,但是声音里还是带了些压抑的颤抖。
出卖了她此时,难过的不得了的内心。
陆靖安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拿起椅子上的大衣,沉默的离开。
寂静的房间里,关门落锁的声音,格外的醒而。
陆诺桐缓步走到床边坐下,明明刚才眼泪怎么都忍不住,但是这会却突然变得一滴眼泪都没有了。
她木讷的坐在床上,隔了一会,陆诺桐缩脚。她抱着腿,望着没拉紧的窗帘里露出来的那一小片玻璃。
她在看窗外的夜,窗外江景的霓虹灯已经熄灭了,此时一片灰暗之色。
玻璃上倒映着她此时的样子,形单影只。
人最怕的,大概就是孤独时,这个世界都跟你一样孤独。
…
陆诺桐租了一套小公寓,两室一厅,80多平米。说来惭愧,用了陆家的钱。
陆靖安虽然放出了狠话,但是没有锁她的卡。
临近过年房子不好找,陆诺桐想着到时候还回去就可以了。
过年那天,陆诺桐倒头睡到12点,那大概是她过的最没意思的年。
晚上的时候,有人敲门。
陆诺桐把门打开,是唐哲霖,唐家长子,跟俞暖枫传绯闻的那个。
“我们,熟吗?”
陆诺桐看着门外的唐哲霖,偏了一下头,她此时的模样,用邋遢来形容在贴切不过。
唐哲霖大概是没见过那么邋遢的女人,眼中的嫌弃都不带遮掩的。
“我有事回国出趟差,昨天接到父亲电话,说叫我陪你过年。”
唐钊与一直有意撮合他们,陆诺桐是知道的。
“哦,不需要。”
陆诺桐扬手就要关门,被唐哲霖一下子将手按在门板上,不准她关。
“换衣服,带你去吃饭。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喜欢唯哲唯逸,甚至连你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讨厌!你不用时时刻刻都写在脸上。”
陆诺桐听见他这句话黑了脸,她这几天压抑的心情突然就爆发了。
就好像是被谁点了导火索一样。
“我写在脸上怎么了,你要看,碍着你眼了你滚啊。姓唐的,你多大了,还对父母的话言听计从?你以为你叼着个奶瓶,吃奶呢?”
陆诺桐说完,用力的要去关门,脸色难看的唐哲霖更加用力的按着门。
“我这个人就是同情心太泛滥了,平日里看见个阿猫阿狗没饭吃都会给它们买个鸡腿,更何况是看见个人,大过年的还可怜巴巴像个乞丐一样,吃泡面。”
唐哲霖沉着脸,一字一句,字字句句扎着陆诺桐的心。
陆诺桐刷的眼圈就红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没穿鞋的脚尖。
而后她很镇重的开口:“唐哲霖,你这样,我会故意去嫁给俞暖枫。然后,让你孤独终老的同时,还要看着自己最爱的人,跟别的女人,秀恩爱。”
她以为这样能刺激到唐哲霖,却没想唐哲霖低头,笑的肩膀颤抖。
他好似听到了什么,年度最佳冷笑话一般,如同一个笑点低的人,埋头笑的不能自己。
“你笑什么!”陆诺桐有点恼羞成怒。
“我笑你傻的可爱,你觉得,就我这样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我会喜欢,一个男人?”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真没有,你是不是不知道,俞暖枫有一个龙凤胎的妹妹,俩人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