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湾湾把头埋进浴缸里，吐了几个泡泡。

好像…

会舍不得。

蓝湾湾洗了很久才起来，拿浴巾擦干了水后，她开始一件一件的将衣服穿上，对着镜子吹干了头发。

摆弄了许久的头发，蓝湾湾最终选择将头发披散下来，一侧挽在耳后。

她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特意选择的。

就以白色来告别，这场初恋吧。

蓝湾湾拉开浴室门，赤着脚走出去。

顾钰靠在床头抽烟，他应该是洗过澡了，穿着黑色的睡袍。

见蓝湾湾出来，他吐出一口烟雾，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你想要跟我谈什么？是分手吗。”

蓝湾湾站到离顾钰不远的地方，问他。

顾钰一双眸子泛着深沉，他看着她，很认真仔细的打量。

“过来点，站的离我近一点。”

“不用，你有话就说，说完了，我也好回去。”

顾钰没回答蓝湾湾这句话，他也不说要谈什么，只是站起身，朝蓝湾湾走过去。

而后，他扣住蓝湾湾的手腕，将她往后推了两步，将她摔在床上。

顾钰曲着膝盖上床，将蓝湾湾压死。

“你要做什么…”

蓝湾湾握住顾钰放在他胸口的那只手，眼中涵盖着几分不可置信的惊恐。

他难道，不是跟她谈分手的吗。

“你不明白？”

…

次日阳光温暖的照进来的时候，蓝湾湾才睁开眼睛，背后贴着的是顾钰温暖的胸膛。

二人没有起床，自然就没有人敢来打扰。

蓝湾湾觉得喉咙很疼的咽了咽口水，她四处看了看，入眼的就是一地的杂乱，和那条丢在角落的白裙，以及白裙上已经暗红了的血迹。

想起什么，她拿手捂眼睛。

顾钰是被小声的啜泣吵醒的，他睁眼，蓝湾湾在捂着眼睛哭泣。

她将她转过来，抱在怀里。

“哭什么？”

他问她，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沙哑。

“你怎么…怎么能这么对我。”

蓝湾湾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她质问顾钰。

“不然呢，让别的男人这样对你。”

顾钰亲了亲蓝湾湾的额头，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望着她身上触目惊心的痕迹，他也有些懊恼，昨夜过分了。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跟别人约会这种事情，再也不要有第二次。”

顾钰抱着蓝湾湾一起洗了个澡，给她套了件睡裙，就推着她下去吃饭。

“那，顾钰你到底爱不爱我。”

“这些情话我并不擅说，但是湾湾，我希望你是我第一个，也是我最后一个。”

蓝湾湾闻言，抿着唇笑了起来，像是个吃到糖的孩子。

…

多年以后的蓝湾湾，站在蓝氏顶层眺望江景，听着顾钰说起过往的时候。

她才恍惚明白。

男人事后的情话，又怎么能相信呢。

顾钰说希望她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可是，他还不是背叛了她，要抢她的孩子，跟年末双宿双飞。

“顾钰，摸着良心我问你一句话，从初夜那一次，你是不是就已经在算计我。”

蓝湾湾把视线从远处的江景里收回来，她看着面前的顾钰，冷言冷语的问。

“没有，那一次，是真的，吃醋了。”

顾钰看着蓝湾湾，他起身走到她身旁。

“那时候觉得做错了，现在想想，很正确。如果没有那一次，没有孩子，大概我们这辈子，就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可是湾湾，我们明明，应该很幸福。”

顾钰的双手搭在蓝湾湾的肩膀，他看着她，眼眸之中满是真诚之意。

蓝湾湾却笑得轻佻，“顾钰，并不是每个浪子回头，身后都有人愿意等他。”

“那不重要，蓝湾湾，我今天说让你跟杨季橘退婚，就说一不二。我把真心袒露给你，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这辈子就是绑，我都把你绑在身边。”

顾钰低头看了看腕表，是时候出发了，她扯着蓝湾湾的手腕，将人扯走了。

顾钰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下午的飞机，晚上就已经将退婚的事情谈妥。

出了杨家的大门，蓝湾湾扬手给了杨季橘一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