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绣屏感到很意外,照道理说这些是皇上心里的事情,应该不会对蕊儿这样一个宫女不是宫女,主子不是主子的人说的,但是现在的蕊儿说起这些的时候,俨然就是皇帝心里所想的那样,全然没有任何一点点的悬念,这在绣屏看来实在是难以理解了。
“这就叫做天份,更何况我还是来自于你们一千年以后的人呢,对于一些东西,就算是我不去想,也能从历史教材书里面看到呀!”蕊儿低声在绣屏的耳朵边解释了一番,俨然一副很自得的模样。
“嘘……这话可不要在这里说了,要是被那帮子大臣们听见的话,准得惹出什么是非不可!”绣屏听到蕊儿这样说话没有顾忌,随便什么场合都敢说自己是来自未来的人,这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还不得闹出惊天事情来?不管是作为蕊儿的好友还是作为蕊儿的同事兼朋友,她似乎都必须提示蕊儿,让蕊儿注意这些。
“长孙大人,您是当朝太尉,是百官之首,大家的理由就只有仰仗您和褚遂良褚大人了!”车窗外面,几位大人眼见到这四位辅臣没有吭声,于是上前继续劝说着,希望他们能够答应自己的要求,为他们这些大臣们讨要个说法。
这徒步行走二十里,就算是那些贩夫走卒都吃不消,更何况他们这些都是坐惯轿子的大老爷们了,就算这次不能弄到马车坐,至少也要有一匹马坐上一坐吧,反正这样徒步走到西风亭,他们是吃不消了。
“魏大人,萧大人,你们二位又不是不知道,今天的事情皇上是摆明了要给我们这些大臣一个下马威的,难道你们没有注意到吗?那后面那辆马车坐的是什么人吗?”褚遂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和皇上说,反正皇上的心思他基本上是琢磨的差不多了的,注意贸然去找皇上说这个事情,显然是讨不上好的。
“我知道,那上面坐的不就是武昭仪的妹妹吗?”魏良亭说道,他从出长安城西城门的时候,就已经询问过旁边伺候是侍卫了,这才明白后面那辆马车上坐着的就是武昭仪的结拜姐妹兰蕊儿,因此在听到褚遂良的那些话后立刻回答着说道,表示自己很清楚里面的状况。
“狗屁,那里面坐着的算武昭仪哪门子的姐妹,无非就是与武昭仪身边比较亲近的两个宫女而已,他们宫女都可以坐在马车上,咱们这些当朝高官竟然要徒步行走二十里,这算什么事情!”萧永平显得很气愤,对于这个事情有着许多没有办法说出口的不满,只能在诸位大人的面前抱怨一番,希望大家能相处个主意来应对,反正他是不想再这样没有休止的走下去了。
“我说长孙大人,别人你也该吭个声了,皇上这样对待我们这些臣子也就是了,可您是皇上的舅舅,堂堂国舅怎么可以和我们大家一起在这徒步前行?这对您也太不尊重了!”魏良亭见萧永平这样说的言之凿凿,几乎已经到了事实摆在眼前的地步,但是长孙无忌与柳奭、来济等都没有说话,韩瑗不知道是年老体衰还是想故意躲避话题,此刻正在后面缓缓的朝着前面走,俨然一副掉队的模样。
“众位大人,不要慌,看我的!”长孙无忌似乎已经想好了对策,于是在大家的面前说出了这样肯定的话。
他说完,就疾步走到了蕊儿她们的马车前面,顶着那身朝服张开自己的双手,要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马车的前行。
驱赶马车的侍卫见了,立刻拽紧缰绳,打算拼命拉住那匹继续往前奔走的马,要不是因为他操作及时的话,恐怕那马就真的要从长孙无忌的身体上踩踏而过了。
蕊儿不明白外面的状况,正在与绣屏说笑着,却不想那马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她与绣屏差点没有被这急速而来的惯性作用从马车后窗口给摔下去,等到所有的一切平静下来后,绣屏就拉着蕊儿的手朝着里面走了出来,摆出一副问责驱赶马车那侍卫罪责的模样:“你怎么赶车的?就不怕将我们的玉主子给摔下去?真是胆大包天了,我们的玉主子连我们家娘娘都不舍得伤着分毫,你们倒是敢这样欺负我们?看我们不将今天的事情禀报给皇上与娘娘知道!”
绣屏那张嘴巴可是得理不饶人的,这人才刚出来就对着那驱赶马车的侍卫好一通责骂,根本就没有打算留下任何面子。
“臣该死,刚才有人拦住了马车,臣怕马车伤着人,所以就拉住了马,没有想到惊到了玉主子,实在是最该万死!”那侍卫被这一通的责骂给吓得浑身哆嗦,立刻跪在马车上请罪。
“有人拦马车?胆子可真够大的!”绣屏可没有看到什么状况,她不相信谁敢在这青天白日、嚷嚷乾坤下公然拦截皇家御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