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来到寝殿里,看到自家娘娘正歪在贵妃榻上,一只纤纤玉手从遮住垂落的眼睑,有种苍白到几乎透明的美感。
香妃紫的袖子从她手腕滑落,更显冰肌玉骨,凝脂雪肌如玉般散发着光泽。
喜儿没有想过喜新厌旧的道理,看着自家娘娘盈盈不足一握的腰,心底叹息,自家娘娘熟就输在没有一身的肥肉膘子上,当即痛下决心,一定要拼命的喂养陆窈窕才可以。
在厨房鼓捣来鼓捣去急出一身汗来的陆窈窕打了个喷嚏,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喜儿蹑手蹑脚的来到梅妃榻前,制止了扇扇的小宫女想要给她行礼的举动,挥挥手让她下去,自己坐在娘娘榻前的小圆墩子上,轻轻的摇着扇子。
羽睫震颤宛若蝶翼翕动,最后还是没有睁开,倦怠的声音从浅樱色的唇里传出,“喜儿,是你吗?”
喜儿堆叠起满脸的笑意,“娘娘怎么知道是奴婢?”“这风忽然柔和了许多,除了你谁会如此尽心。”
喜儿笑笑,没有半分被夸奖后的得意,心疼道,“这天气忽然就热了起来,宫里的冰还没有准备好,只是可怜娘娘要遭这份罪。”
梅妃轻笑一声,“内务府的窖里埋着多少冰,你难道不知道,只是宫里这起子奴才最是势力,如何能想到我这个失了势的妃子。”
喜儿听的一阵心酸,手上动作不停,犹疑道,“娘娘,要不我们给高公公递些银子,让他帮忙想想办法,您总这样熬着也不是办法。”
“不用了,窈窕那丫头在做什么?”说到这里,喜儿差点没笑出声来,“那丫头说给您做梅子蛋炒饭去了。”
梅妃唇边漾起淡淡的笑意,“难为她有心了。”
轰隆!忽然间响起一声巨响,就连恹恹的梅妃都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大有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之感。
梅妃的眼睛瞪到几乎脱窗,惨白的唇不断颤抖,“这是怎么了?”喜儿握住她的手当做安抚,慌忙道,“娘娘别担心,奴婢这就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站在原本小厨房的废墟前,看着灰头土脸一脸心虚的陆窈窕,喜儿深吸一口气,“陆窈窕你到底做了什么?”
陆窈窕默默的缩了缩脖子,愣是挤出一抹讨好的笑意来,“那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觉得主要是这个厨房不结实。”
喜儿淡淡的看着她也不再啰嗦,直接拎到梅妃跟前去。
陆窈窕到了纱帐前就开始唯唯诺诺,香风阵阵配冰雪般的美人,让人无端端生出几分敬服之心。
梅妃轻蹙眉头有西子捧心之美,无奈道,“窈窕又不是故意的,喜儿你也不要太过计较了。”
喜儿:。。。
陆窈窕感激之下只差像是哈巴狗一样摇尾巴了,绞尽脑汁想出一个主意来,“娘娘可是苦夏了,奴婢倒是知道一个稀罕物,保证管用。”
陆窈窕于是画出一个类似于水车的东西来,喜儿崩溃的看着她,一副无言以对的样子。
陆窈窕心下无奈,这还亏了她是学美术的,不然连这个都画不出来,怎么,还指望让她画个图纸咋滴。
“虽然这个图呢画的是有点抽象,但是没有关系。”
陆窈窕这么说着,浅笑盈盈的卷起手中画卷,一副志得意满的小模样。
喜儿心里咯噔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一看陆窈窕这么有信心的样子她就特别紧张,左右眼皮子一起跳,总感觉要倒霉。
果不其然陆窈窕下一句就说道,“既然这个图不好理解,那等晚一点我把它做出来给你们看。”
说完陆窈窕就兴致勃勃的想要福身告退,喜儿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阴冷的带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你确定是你自己做?”陆窈窕方才还一脸的兴奋,现在却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公鸡一样,半晌艰涩道。
“虽然奴婢是很想为娘娘尽上一份心,但实在是才疏学浅,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得力的匠人可以介绍给奴婢的。”
梅妃以团扇轻轻掩唇,妙目流转轻轻在喜儿身上看了一眼,轻叹道,“果然这世间万物还是一物降一物。”
“娘娘!”喜儿瞬间不依不饶的鼓起了包子脸,各种委屈。
陆窈窕苦笑着离开了梅妃的寝殿,根本不是一物降一物好吧,她简直就是位于食物链最底层的小可怜。
看着陆窈窕围着那半成品手舞足蹈的指点怎么改正,喜儿过去凑趣,“我们窈窕真是心灵手巧哈,不像是旁的人只知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