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得,瞬间软倒在地。
喜儿只以为陆窈窕是太过欢喜了,此时显出十二分的古灵精怪来,嬉笑着打了打自己的脸,“瞧我这张破嘴,怎么还直呼娘娘名姓呢。”
说罢,喜儿仪态万千的唱了个福,站直了身体这才道贺,“该说娘娘大喜了。”
陆窈窕没出息的劲儿又上来了,直接拿脚尖去磨蹭眼前的地。
眼看着陆窈窕似乎陷入到了某种不为人知的郁卒中去,喜儿担忧不已,回了梅妃干脆留下来照顾陆窈窕。
封昭仪的圣旨很快就下来了,喜儿硬是摁着六神无主的陆窈窕领旨谢恩。
站起身来,一种小丫鬟务必欢喜,都觉得自己运气好,跟了得势的主子。
陆窈窕也不言语,只是木木的看着那一纸诏书,昔日游鱼般灵动的眸子死灰一般,看着务必冷清。
那颁旨的自然不是高力士,这样小的事情他还不屑来。那颁旨的小太监看着陆窈窕这副样子便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来,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忖度,这娘娘莫不是欢喜傻了吧。
喜儿看着那公公面上神情不是太好了,心下了然,陆窈窕自顾自发呆,下面那些小的都是新来的,原本是不懂事的,更是指望不上。
喜儿于是在自己袖中原本藏好的几个荷包上按次摸了摸,挑了个不厚不薄的递到那公公手上,却见那张如丧考妣的脸上登时绽放出一个无比璀璨的笑容来。
挑了挑眉,“喜儿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咱家倒是不明白了。”
喜儿心里暗啐了一口,一张笑脸绷到都快僵了,“我们昭仪娘娘的事情以后还劳公公多费心了,这些碎银子给公公您买茶喝。”
喜儿拿着针线笸箩在窗边绣着花,天朗气清,蔚蓝的天空还飘着几朵白云,这是夏日里难得不沉闷而又太阳不那么灼热的日子,喜儿的心情却不那么美丽。
陆窈窕这得宠来的太过轻易,虽然很快就被封了妃子,可时光匆匆荏苒已经半个月皇上都没来过了,陆窈窕这里也和梅妃那里一样无人问津了。
可是自家娘娘好歹还有个一品皇贵妃的名头撑着,怎么说呢,破船还有二两钉呢,好歹也是积威严犹存,啊呸,她这是怎么比喻自己家娘娘呢。
可是窈窕这边呢,就连分配给她的小丫鬟如今都怠慢了起来,这些针线也只好自己做了。
陆窈窕的心思她似乎也了解一点儿,毕竟开始不情愿嘛,可是她不明白是窈窕她到最后明明十分积极了,可到如今却又清冷似月中仙子,这样冷淡疏离的摆着谱能有啥好处。
看着新一批的秀女娇花照月一般的进的宫来,她这心堵的啊仿佛是放在油上煎一般,却又还不敢让她知道。
纱幔挽起,女孩容颜憔悴,陆窈窕凝眸看着粉色纱帐,一个人痴痴的坐着,失却了珠圆玉润,唇色苍白,极其瘦弱倒有一番林妹妹的味道。
原本陆窈窕也算是个娃娃脸,像是虎头虎脑圆滚滚的可爱小萝莉,如今看起来单薄的可怜。
听到外面女子嬉笑的声音,陆窈窕仿佛枯木逢春一般缓缓转了转眼珠子,干涩的声音道,“喜儿,外面是怎么了,如此热闹?”
喜儿嗫喏着不敢说话,倒是屋外进来的小竹快手快脚的将小几上凉的水喝掉,笑意璀璨道,“喜儿姐姐真好,知道我出去一趟口干舌燥,还好心给我凉了水喝。”
喜儿气的够呛,这小竹如今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别说有什么事情能让她搭把手,只怕这大小姐还要她们伺候着呢。
不过是琢磨着陆窈窕那她们这些底下人没有办法罢了,就这句话估计还是看在梅妃娘娘的份上挤出来的呢。
喜儿心里有气,面上不显,一口气堵在心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含混的嗯了一声。
小竹便转向陆窈窕道,“娘娘,你可不知道这些日子多热闹,从各地进贡的秀女都陆续到齐,虽然说好多人都没见到皇上的面就被撂了牌子。”
“可留下来的这些小主们,我偷偷看了一眼,可真是鲜花一样水灵,别说皇上了,我看了心里都喜欢呢。”
一直埋头做针线的喜儿瞬间抬起头来,心仿佛母狼护犊子一般用几乎能吃人的眼神瞪着小竹,直吓得她一缩脖子花容失色不敢再作声了。
看着陆窈窕若有所思的目光,喜儿眼神躲闪道,“娘娘,你别听她的,这小丫头片子着实是失了礼数,该掌嘴才是!”
看着喜儿锐利宛若能从她身上刮下几片肉的目光,小竹一阵心悸,到底是不服气的,委屈的呶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