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宫中除了皇上哪里还有真正的男人,不都是太监吗,呃,这么说仿佛不切实际,纳兰容若不就是御前侍卫吗。
陆窈窕现在横出一条心去,恨不能拼将一死愁知己,反正从自己一进宫,杨贵妃就恨不得弄死她。她自己深陷这泥淖之中,已然是无法自拔,索性也不辩解,只是即使是她做了这样恶心的事情,又能跟喜儿姐姐掺和上什么关系呢。
皇上听得此间似有隐晦,于是敛眉去问杨贵妃,“环环是说?”杨贵妃左顾右盼,环顾四周,似乎颇有为难之处,对着殿中侍奉的宫女太监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杨贵妃踮起脚尖在皇上耳边附耳说了几句,这动作看起来十分隐晦,可是声音却十分清晰,陆窈窕听到磨镜之好这句话的时候彻底懵比了。
陆窈窕忽然间觉得要不是自己在现代一入腐门深似海,从此女主是路人,否则这么生僻的古代词汇她还真不一定听说过。
正所谓断背山下百合花开,这磨镜之好说的清新脱俗一点也就是传说的百合了,陆窈窕对此还做过深入的研究。
毕竟两个女孩子就算是内心再龌龊,也不能真个做出什么龌龊的事情来,还比不得龙阳之好,断袖之癖能有什么实际的危害。
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陆窈窕和喜儿二人都是官宦家的小姐,真是爆出这种事情,至多是劳燕分飞,棒打鸳鸯,各自发嫁了也就是了。
可是偏偏她陆窈窕和喜儿姐姐,一个人是皇上的妃子,一个是皇宫里的宫女,说起来也是皇上的女人,这事情就麻烦了。
极致的愤怒之后就是无尽的疲惫,陆窈窕忽然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呆若木鸡的跪在地上一副心若死灰的样子。
皇上看着陆窈窕那副冥顽不灵的小样子,恼怒瞬间清空了他的整个理智,一拂袖一套上好的官窑杯子就在地上碎成了片片。
“陆昭仪,你做出这般事体来,居然还敢逼迫到梅妃的宫中来要人,从今天起陆昭仪开始禁足,听候发落!”
在这一瞬间陆窈窕只觉得自己穿越到了北极雪山的大冰窟窿里,真正的晶晶亮透心凉啊。
绝望之下,陆窈窕几乎忽略了自己的血肉之躯,在地上跪爬几步,扯住皇上的裤脚恳求道,“皇上,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所以呢,到现在还学我不会自称臣妾,到底是心里没有自己这个皇上的存在吧。
到底还是不忍心一脚踹开她,只是冷声道,“来人,把陆昭仪送回他自己宫中去。”窗外陆窈窕的惨叫声次第传来,相比起面色灰败,甚至还掺杂着些愤怒的两人,杨贵妃显得落落大方,充耳不闻,盈盈一拜泰然道,“皇上和梅妃姐姐难得有闲暇时光,倒是我打扰了。”
看着粉红色珍珠的帘子次第落下,宫女太监们也纷纷进来沉默的收拾着地上的碎片,或者添置上新的杯子。
皇上这才坐下,只是黑云压城城欲摧,整个气氛还是无比的压抑,看着梅妃也不若以往顺眼了。
梅妃低眉顺眼,默默地烹着茶,只做不知,反正是免不了被迁怒,为何不落落大方一点呢,何况她也是真的不心虚。
皇上凝视着梅妃温柔娴静的侧颜,一丝发垂落颊边,更添几分柔美。这样的美人在侧,就仿佛是燃一炉清新梵香,无比的静心。
这样皇上的怒气似乎也降下几分来,只是沉声问道,“喜儿是你的宫女,梅妃不知道想要作何处理?”
梅妃侧身坐了,温婉的低垂着头,一上来就先示弱,“喜儿是我宫里的丫头,如今做出这等没脸的事情,既然玉环妹妹已经带过去调教了,自然是会秉公处理的,臣妾没有不放心的。”
“秉公处理?”皇上苦笑,确定要把这么高档大气上档次的词和那爱吃飞醋、爱闹别扭的小姑娘联系在一起。
“梅妃似乎半点不着急啊?”梅妃轻轻的叹了口气,皇上挑眉,“难道爱妃有别的见解?”
梅妃再次叹气,纱质笼袖的色泽雪青,衬着冰肌玉骨宛若神妃仙子,站起身来打了个千儿,依旧半垂着头对皇上毕恭毕敬道,“臣妾不敢说,恐有辱圣听。”
皇上拉了她的手在身边坐了,她的手宛若上好的玉石一般润泽微凉,于是情不自禁道,“爱妃果然是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看着梅妃原本惨白的脸色瞬间霞飞两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不胜娇羞,心倒是软了一半,于是语重心长道,“你我多年夫妻,还有什么不方便说呢。”
梅妃心生感叹,话说她一介妃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