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终于到达目的地的顾清欢一副累得要死的样子,就差趴在地上学狗一样吐出舌头来了。
“哇,好多人啊,我是真没想到太白楼居然这么火,不然打死我也不来。”
顾清欢皱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欲哭无泪,喃喃自语道,“所以我们到底是为什么来这里?”
白茶看她一眼,浅浅一笑温润如玉,“因为要求写一个关于李白遗迹的作文啊。”
顾清欢嘟嘟嘴,气鼓鼓的样子,朝天翻了一个无比销魂的白眼,没好气道,“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啦。”
浅夏看她那副摸样,气不打一处来,有什么好拽的呢,不过是仗着白茶喜欢他。可怜白茶堂堂一个校草,偏偏恋上一株水仙。
为什么说顾清欢是水仙呢,浅夏倒不是想夸她气质出众宛若水仙,只是水仙不开花,那不就是装蒜吗。
“白茶是好心提醒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我才懒得搭理你。”
红色小吊带搭配黑色小短裙的姑娘一看跟他们就不是一挂的,精心描绘的眉毛快要挑到天上去了,淡青的眼影闪着迷离的光晕。
看着浅夏不善的眼色,清欢委屈的扁扁嘴不打算和她争辩,她本来就不是针对白茶啊,只是太烦了,倒是浅夏才是时时刻刻试图挑她的刺吧。
“你们别吵了,快来看看我看到了什么。”清欢蹙眉,吴别这句话让她感觉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就好像哈雷彗星撞地球之类的。
或者是遇到了一个背影杀手,结果看背影急煞千军万马,看正面却吓退百万雄师。
“李白任城厅壁记?如果要让我背这个,我还不如死一死算了。”“为什么啊?”顾清欢不解地问。
吴别叹了一口气,郑重道,“士可杀不可辱。”顾清欢下意识的点点头,实际上完全不明白这跟气节有什么关系。
不过清欢还是安慰了他一下,“没关系啦,下个学期要求背诵的课文,文言文和诗我已经背完了,根本没有这一篇。”
吴别饱受惊吓的样子,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倒退两步,“原来你憋了两天就为了装一个大哔。”
顾清欢好气又好笑,真的有这么难吗,干嘛这么如临大敌的样子,吴别是宁愿拿出勇气来挑战王者,也不愿意去背一首短诗。
目前吴别唯一熟练背诵的诗词歌赋就是骆宾王的鹅鹅鹅,曲项向天歌,顾清欢还真是同情他从大到小的语文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