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铁木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家里,又接了卫映允到了私塾,而在这一路上,她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带着对她有些奇异的卫映允到了私塾。
不知自己快慢,但铁木筝的心,的的确确是在想着刚刚与温如晦和包清天的一番交谈,从前看遍权场的她,自然也明白,包清天对于温如晦的刻意维护,而这种刻意维护,便如何才能出现在一个不学无数的小童身上。
原因,便只有一个,便是,温如晦的身份并不寻常。
之前他的言语中提及到了海林国,那么......他的身份便肯定与之有关。
而她允诺的短剑,也许,未来,可以有助于她也说不定。
送走卫映允之前,卫映允还大力扯了几下她的衣袖,想说什么,但是都被铁木筝难得的深沉给挡了回去。
送走她后,铁木筝便又顺着小路回到了打铁铺,朦胧的红灯笼高高挂起,映出马路上夜晚的清冷之感,而正如同她所意料,老铁忙完最后一单,已经不在铁铺之中。
铁铺中也仅剩下张飞飞和柔柔两个人在慢吞吞的准备打烊休息。
铁木筝眸光眯了眯,连忙跑上去扶住一块还未收走的打铁板,由于太着急,也没有顾及上面的余温,手指刚刚触及在其上,她便感到些许疼痛之感。
而铁木筝只是略微皱了皱眉头,片刻后,才被一双有些绝美的手握住拉开。
她的思绪被唤回,连忙抽手,皱眉看着不知何时在她面前的包清天,片刻没有出声。
包清天依旧回看着她,但是他的目光又时不时的撇在铁木筝的手上,从怀中拿出一支手帕递给她。
铁木筝是被自己手上越加大的痛感给唤回思绪的,她淡淡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泛红的印子,渐渐鼓起红色的大包,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包清天的帕子将伤口包扎起来。
“木筝丫头,你还真的在这里。”
片刻,包清天才缓缓说出这一句话。
铁木筝看见包清天便会想起刚刚他对于温如晦的眼色,冷冷一笑,“我承诺的事情,肯定会做到,不知,包兄,这么晚不跟温如晦去喝酒,来这里做什么?”
她也许自己都未曾察觉到自己说话的语气,但是的确,带着些许情愫。
包清天似乎也是第一次看见铁木筝如此模样,眼眸眨了眨,似乎有些欣喜。
他看了一眼铁木筝被包扎着的手,“你或许对我有误会,在我解释给你听之前,我先带你去看大夫。”
铁木筝听着包清天的言语,笑意更浓,手却向后缩了缩,“我不知道你跟温如晦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是..我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永远不可能比过他。”
包清天听着铁木筝的话语,刚想上前的脚步停了下来,眼眸打在她身上,也记起了自己刚刚对温如晦的举动,眼中抹过一瞬的迟疑。
铁木筝一直都在等着包清天的这一瞬迟疑,而看到后,笑意更冷了些,眼眸撇在刚刚搬完东西的张飞飞和张柔柔身上。
“张飞飞,你送包清天回去。”
她轻轻启唇,说了这一句,便看了一眼有些奇异的柔柔,拉着她进了房间,不再看包清天一眼。
她知道,包清天或许是有难言之隐,也从不指望他会说出什么,她刚刚的言语,只不过是在试探他罢了。
而他眼里的一瞬犹豫,正正好好又证实了温如晦不凡的身份。
而她知道这些,就够了。
包清天皱了皱眉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还没来得及说,便只是看见铁木筝的身影,与张飞飞对视了一眼,便自己就着夜色离开了。
这一夜,铁木筝便开始了打铁之路,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自己的手,便凭照着自己的记忆,在张飞飞和张柔柔眼下敲下了第一块铁。
张飞飞的本意其实是想将铁板收回屋里,可是,当眼眸打在铁木筝成熟坚定的眸子时,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知觉中,竟也陪铁木筝站了一夜。
而第二日清晨时分,铁木筝便也算好了老铁到来的时间,再次之前便带着自己的半成品离开的铁铺,随意撇了眼站在一层睡意朦胧的张飞飞,示意他不要乱说话后,便缓缓离开。
而铁木筝便是找地方去补觉,而最终惨的是张飞飞,一夜未眠,顶着个黑眼圈,强颜欢笑,继续对着一无所知的老铁。
阳光抹去一切阴霾,事实上铁木筝是在温如晦最喜欢喝酒的烟雨楼中找了一间房,睡了半天,而她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是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