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房门,咬着唇舌任眼泪肆意流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才轻轻打开,聂婉婷从厨房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碗刚煮好的面条来到叶君昊的面前。
“饿了吧,吃吧。”放下面碗,聂婉婷又重新回到卧室。
“该死!”看着聂婉婷漠落的身影,叶君昊重重的将掌头砸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的背叛无疑就是一把利箭,狠狠的刺入到了聂婉婷的心脏,他能看见那流淌出来的鲜血,还带着温度。
艰难的吃完碗,站起准备去厨房的时候,聂婉婷这时从卧室走了出来。
“昊,我们离婚吧。”
什么?他一愣,心痛得快要窒息!他才刚一回家,还没来得及解释昨晚发生的事,她却突然提出离婚的事,难道她已经知道了吗?
如今的他算得上是遍体鳞伤了,却还要努力的平算着自己的情绪,末了,才说了一句:“不离行吗?”
这好像是第二次提出离婚,上次一却因为女儿的突然生病让他们又重新合好,而这一次呢?这一次谁又而帮帮他。
就在这时,手机突兀的响起,拿起电话盯着这发光的银屏,看着屏幕上显示着的名字,他犹豫了一会儿才按下接听键。
“昊。”电话那头响起夏岚愉快的声音:“我刚买了件衣服,空了过来试试好不好?”
什么?叶君昊感到自己头都大了,刚离开时还哭哭啼啼的夏岚,怎么突然转变得这么快,居然还有兴致的跑去给他买衣服。难怪世人都说女人善变,原来是真的。
一旁的聂婉婷真真切切的听到了夏岚打过来的电话,她无语的站在叶君昊的身旁,叶君昊无力的面对她,不再做任何的解释,只淡淡的说了句:“我们离婚吧!”
这一次是他提出来的,因为,他已经很清楚最后的结局,所以,再强留也于是无补,还不如自己先放手,让她的心好过一点,至少这样,他对她的亏欠会少一点。
“好,明天办手续吧。”
既然真的要断就断的干脆吧,又何必再拖泥带水呢。聂婉婷很痛快的答应了,算是是心碎了一地,她也不愿意让叶君昊看到半点残渣。
呵,夏岚,你终于胜利了。
叶君昊突然莫名的想起夏岚。他能想像当夏岚得知他离婚的消息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更能猜出夏岚接下来会要求他做什么,只是这一切都来的太快,太突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整整一天,聂婉婷都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叶君昊却只能在客厅呆着。突然他好像记起什么似的,在客厅里走了一圈子之后,找到一瓶许久未开封的酒,开启后,一口将烈酒猛灌进喉咙,叶君昊觉得自己的整个胃都在燃烧,胃痉挛带来的痛楚快感才能暂时麻痹他痛得快要死掉的心脏。
喝酒并不是他的嗜好,但此时的他却要嗜酒如命。曾经的点点滴滴在他的记忆中如放电影般一遍一遍闪过,那些一副副温馨的画面,如今却已不覆存在,叶君昊只觉心间一阵凉意,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冷。
时入深夜,寒风肆意,穿刺着残留在树枝上的树叶。
本不善酒的叶君昊已灌了不少,开始醉意沉沉,但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一样清醒。
从未掉过泪的他如今眼角却有一滴泪悄然滑落下来,打落在地板上后慢慢结成冰……
就算是爱不在了,可心却被划过一道道痕迹永远也抹不掉了。
现在的他就如身处悬崖,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粉碎,尸骨无存。然而,空空荡荡的悬崖底端,却有一个人在不断的向他招手,拧着眉头,此时的他脸上留下的只有那似笑似痛的神情。
仰天大笑,笑得肆意,笑得疯狂,笑得连眼泪了掉出来,一个劲儿地往外流淌。
卧室里的聂婉婷正是心痛无比,这样的结局并不是她想要的,然而,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它想要你什么时候哭,你就不能笑;它想要你笑时,你却不能哭。呵,命啊,一切皆是命!
两个人,一种心境,只是地点不同,一个在卧室里,一个在客厅外……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切会演变成这样子?是哪个蹩脚的不如流的作者编出的不如流的戏码,竟然在他眼前活生生的上演?不仅如此,他还是这出荒诞戏里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