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能不能打开。然而小洛的母亲只是闭着眼睛虚弱的靠在墙上,仿佛所有的力气已经消耗殆尽,连呼吸都微弱的几不可闻。此时此刻的金进再无法装作镇定了,磕磕巴巴地说:“不……,不用看了吧,我……,我想她不会骗我的。”
“哦!金掌柜是生意人,对银两真的这么不在意吗!?”说着美妇面色一寒,冷道,“还是你们本就很熟才会如此信赖她。”
“不,不,不是的。她……,她儿子偶尔会帮我打些山货,我跟他们只是生意上的往来……”望着面色越来越冷的美妇,金进手捂着放那包东西的地方手指不自觉的发抖,虽然怕的要命,却知道不拿出来是不行了。
“金掌柜,打开吧让她们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那么不堪的人。”小洛的母亲弱弱地冲金进点点了头,沉静地看着他露出宽慰的笑容,像是在对他说‘放心!没事的!’“哼!”美妇鄙夷地轻哼一声。
金进暗暗松了口气,然而因方才情绪太过紧张,他掏出银包时手还再不受控制的颤抖,递给美妇时差点掉在地上。美妇见他这般情景,不屑地撇撇嘴,有些不耐烦伸手欲接。
此时小洛的母亲开口讥诮道:“莫说我没提醒你,这是我用来遮脸上疤痕的面纱,前些天呕了口血弄脏了,莫脏了你的玉手。”
“娘吐血了,那她一定受了很重的伤,伤在哪?”听到这里小洛担忧地抢问。
“当时那包银子的黑纱确实很脏,而且摸起来确实是血痂,但却不是你娘呕出的血,一会儿我会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你先耐心听我说下去。”
小洛吁了口气,但仍是一脸的担忧,却也知道逼他也没用,只得无奈地点点头。
美妇听了小洛母亲的话,伸出去的手倏然一顿,脸上现出厌恶的表情,望着美妇收回去的手,金进捧着银包的手不知所措地僵在半空中。美妇鄙夷地别开脸,睥睨而视他手中的东西,貌似漠不关心地道:“既然银钱是给金掌柜的,你打开看就行了。”
金进本就对黑纱里包着的东西没底,眼见美妇的神情以为有机可乘,于是拖拖拉拉的,寻思着找个理由可以将银包收起来。
美妇见金进未依她的话打开银包,面色有些不悦,她身边的仆妇瞧见她的神色立刻会意,喝道:“墨迹嘛呢,还不快打开看!”
金进无奈,只得颤巍巍打开手里的银包,几枚锈蚀的铜钱渐渐显露出来,随着他颤抖的手,相互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
望着这几枚锈迹斑斑的铜钱,室内众人面上皆露出惊疑的神情。金进暗暗松了口气,斜眼偷瞟小洛的母亲,只见她泰然自若的睇着美妇,嘲弄道:“怎样?是不是石头呀。”她明明知道美妇执意要看银包,是担心金进帮她暗中传递信息,却非得如此说。
美妇冷哼一声,吃了瘪却无法反驳她的话,只得转而冲金进发作道:“你一开始干嘛不打开看,何必我多此一举,枉做小人!”
金进知她心中着恼,为了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他故作惶恐,赶忙俯身拜倒逢迎道:“夫人息怒,这些日子为班公子跑腿办差事,公子待我不薄,我只是想着是夫人唤我来的,让小人有幸能报答公子恩德的万一,小人哪里还会在银钱上计较,纵使包着的是石头小人必定会殚精竭力。”
他这话虽说的虚伪,美妇却听得甚为受用,世人皆爱听逢迎之言,尤其这些高高在上的达官显贵。一席话毕,美妇脸上立时转愠为喜,展颜温语道:“金掌柜为人仗义,我们也不能落了小气,堂堂饭庄大掌柜亲自山里来来往往跑了这许多天,几枚铜板辱没了您的身份。”转而对身旁的仆妇一使眼色唤道,“婉娘!”
“是”仆妇应声,自怀中取出一锭光灿灿、沉甸甸的银元置于金进手中展开的黑纱里几枚铜钱之上。金进一见惶恐地推辞道:“这,这可使不得……”
美妇摆手打断他的话:“金掌柜莫要推辞,这是我的一片心思,你若不要就是搏我的面子。”
金进一面犹犹豫豫的将银包包好,一边受宠若惊地咛喃:“您看,这……,这多不好意思呀!”说着银包已经揣入怀中。
“金掌柜不必觉得不好意思,这是您应得的酬劳。另外我还有一事要拜托金掌柜。”
“是,夫人请说。”
“虽说我是来拜访昔日的姐妹,可我毕竟是妇道人家,独自在这荒山野岭的住着,难免惹人非议,所以还请金掌柜莫要再向人提起今日……,当然还有之前那几日在此处的所见所闻,最好能当做从未发生过。”美妇说这番话时,一改先前温软的语气,满是冷